“陳家的叛徒,我知道是誰。”
當晚,陳邦國接到江樺打來的電話,對方語氣沉重,看得出來是在深思熟慮很久以後才做出主動打來電話的決定。
“誰?”
陳邦國的聲音立刻變得凝重。
這可不是件小事。
老實說,如果真的得到究竟誰才是陳家叛徒的具體內幕,陳邦國都要好好感謝江樺。
畢竟這整件事都跟陳家的底蘊有著不小的關係。
盡快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也能徹底的連根鏟掉有可能腐壞整座參天大樹的不穩定因素。
“我說出這人的名字,你可能不會信。”
“你說的不會是陳霖吧?”
陳邦國微微一笑。
陳家有那麼多的人,誰做出錯誤的事,都不會讓自己大吃一驚。
畢竟人非聖人,孰能無惑?
唯獨陳霖會讓自己不敢相信。
他陳邦國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是整個陳家的叛徒!
“沒錯,就是陳霖。”
沉默。
經久不衰的沉默回蕩在電話裏。
江樺很識相的沒有多說更多,以免陳邦國的情緒恣意生長到沒法被控製的程度。
“證據呢?你應該明白,這種事要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不會相信。”
陳邦國的呻吟冷漠而拒人於千裏以外。
以往與江樺的其樂融融也是瞬間就蕩然無存。
畢竟江樺做了件天大的錯事,他怎麼能質疑,陳霖對整個陳家的忠貞?
陳邦國最自信的就是自己曾又為華夏培養出極為出色的後起之秀。
而現在,江樺卻口口聲聲的說,你眼裏的驕傲,卻是讓陳家漫步於毀滅邊緣的叛徒?
豈能原諒?
如果今天江樺不能告知自己揣測陳霖的原因或者拿出讓自己根本沒法解釋辯駁的理由,陳邦國絕對不會允許,他對陳家的侮辱。
“你確定你的心髒能受得了?”
“可以。”
江樺:“我們在救贖其實有暗線,他最近告訴我,陳霖與救贖的聯係很緊密,我本來是不信的,直到他把證據甩在了我的臉上。”
陳邦國其實已經信了一多半。
畢竟,以江樺在金陵的地位,不可能做出,魯莽莽撞的事,他既然會來主動找到自己,就說明有可能已經掌握了某種證據。
但,盡管本能帶來了證據,陳邦國還是想要做垂死抵抗。
或許。
江樺得到的線索是假的呢?
或許。
他隻是在開玩笑呢?
每每回想起兒子熟悉又清澈的麵龐,陳邦國就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你需要,我把證據放出來嗎?”
“不用了。”
江樺驟然感覺到陳邦國的聲音好像蒼老了許多。
就在他已經做好要退居二線的準備時,沒想到一貫最是沉穩的兒子,竟然先做了錯事。
這種錯。
什麼沒有被原諒的可能性!
在華夏,成為救贖一員,就代表著毀滅。
地位再高也是一樣。
就算你誠心悔悟也沒有辦法揭開最後的傷疤。
錯就是錯。
說再多,找再多的理由都是錯。
當陳霖做出成為救贖一員的舉動時就已經斷絕了自己的所有後路。
“所以,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