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著陳霖離開的陳邦國神情看似平靜實則胸中早已跌宕起伏。
任何決定都需要付出風險,對錯暫且不論,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況且要是沒有秉燈人,陳梔現在早就已經變成死人。
該做的事要做,不該做的事不做。
至少以現在的角度來說,這個恩情,都要償還。
“明白。”江樺不再多言,一切都在不言中。
“陳霖已經離開,應該不久以後就會聯係救贖。”
“嗯。”
“他同樣也在我們的監視裏。”
陳邦國問:“我們不能利用你們的監視來判斷救贖總部的位置嗎?”
江樺立刻否認:“不可以,首先,救贖要比你想象的更加謹慎,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們放棄交易。”
“所以,就算尾隨,也不可能跟著陳邦國到救贖總部。”
要是這件事有那麼簡單,就不需要付出那麼多的波折,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
救贖也就沒有資格在金陵與秉燈人互相拉扯那麼久的時間。
從某種角度來說,陳邦國還不能夠切切實實的體會到救贖在金陵的所有底蘊。
“那你們的人呢?他既然能夠得到那麼多救贖內部的訊息,難不成連救贖總部在哪裏都不得而知?”
“他知道。”江樺隨後補充:“但不能說出來,否則會死。”
“反噬的代價很龐大!”
“我們曾嚐試破解,最終無計可施。”
“沒有任何一個救贖內部成員可以講出他們的總部在什麼地方,所以,我們隻能倚靠蘇成。”
陳邦國眉頭緊皺問:“所以,又是種你們能力者的獨特手段?”
“嗯。”
“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
“最後一個問題,你如果能夠給到我令我信服的回答,我就絕不會再叨擾你。”陳邦國說道。
“什麼?”
“你為什麼對蘇成充滿信心?”
如果隻是平白無故的信心倒是很好理解,畢竟,蘇成所表現出的卓絕天賦,倒是配得上任何程度的稱讚以及讚美,可偏偏,江樺展現出對蘇成的信任,誇張到陳邦國都渴望知曉其中內容的地步。
堂堂秉燈人金陵小隊的隊長。
不可能隻因為那百不存一的機會就去豪賭!
隻靠豪賭,不可能讓金陵秉燈人成為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
所以。
陳邦國覺得肯定還有江樺沒有告知自己的深層次原因。
“既然要合作,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你說的倒是沒錯,我的自信,的確不是毫無依據。”
“因為,我能看到。”
“看到蘇成於三月以後離開天荒決!”
“然後呢?”陳邦國迫不及待的追問。
江樺攤手說道:“再多的內容我就看不到了。”
“這屬於我能力的墜加輔助能力,並不是一直都有效,隻會在特定事務上,展現出不凡。”
“恰好,我能夠看到,蘇成在三個月以後離開天荒決!”
江樺講出實情。
陳邦國沒有半分的懷疑。
雖然聽起來玄之又玄,毫無可信度,但陳邦國卻堅信不疑的相信,這就是最後的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