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樺選擇不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蘇成。
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去記恨救贖。
冤有頭,債有主。
季清顏的仇隻有找救贖才可以徹底清算。
回到秉燈人新的居所,江樺卸去防備,目光深邃緊盯掛在牆上的日曆。
“還有兩個月,蘇成,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有人推門而出,抿唇問:“原來你也不是那麼有信心。”
江樺聳肩:“那種事誰又能保證絕對說得準?”
“如果蘇成用很久才從天荒決裏出來呢?”
江樺來到窗前,倒滿一整杯威士忌搖頭:“不知道,沒想過,也不敢想。”
“我是希望,無論這件事成與不成,你都不要做極端的決定。”
“什麼極端的決定?”
“流轉!”
江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有些事,該做就得做,選擇權從不在我手上。”
“行,如果你要死,我會代你管好金陵秉燈人。”
江樺再倒一杯酒:“瞧你說的那喪氣話,老子的感覺絕壁沒錯!”
與此同時。
天荒決內部。
蘇成正遊弋在廣袤山河間,鼻尖花香,耳畔鳥鳴,絲毫不受市井俗世的影響。
外界暗流洶湧,唯他巋然不動。
在來到天荒決的世界以前,蘇洵也沒有想到,原來,所謂的試煉竟然這麼簡單。
說起天荒決,蘇成的感覺隻有兩個字:神奇!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神奇。
在徹底深入的了解到天荒決以前,蘇成以為,天荒決所謂的試煉,每個人都一樣。
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才會根據天賦的不同,而導致突破時間的不同。
但在深入的了解到天荒決以後。
蘇成才恍然大悟,原來天荒決,並沒有那麼的簡單...
它就像蘊藏生命般依據使用者能力的不同來賦予不同的挑戰。
就拿蘇成的經曆來舉例。
他剛進入天荒決內部的時候,身處在遮天蔽日的黃沙中,蹣跚前行難見些許亮光。
就在蘇成認為,天荒決的試煉就是抵住漫天黃沙艱難爬行到終點的時候。
他才發現。
真相沒有他想象的那麼複雜。
隻需要他念誦出與當前場景有關的詩詞即可。
於是蘇成就一邊遊山玩水,一邊在天荒決內部‘艱難前行’。
其實他有很多加速離開的機會。
畢竟對一個前世是國學愛好者的人來說,念誦出恰如其分的詩句,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聯想到,陳邦國所說,自己在天荒決內部待得越久久越安全,蘇成就刻意放慢速度,盡可能的去感受和體驗,天荒決刻意營造出的絕美景觀。
外麵的世界太複雜,救贖的陰謀隨時隨地都在影響著自己的判斷。
蘇成感覺自己就像毫無自由可言的蠢驢。
無論救贖做什麼,他都要做出應有的反應,否則就會倍受影響。
這種感覺導致現在蘇成在救贖裏每天活得相當悠然自得,況且,陳邦國不是說自己用了一年半參悟天荒決已是天才中的天才嗎?
所以,蘇成覺得自己可以再待上一段時間。
早些出去反而又要受到救贖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