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電,氣貫長虹,持劍刺出的陸承好似征戰沙場的劍士,殺伐果決。
眼前之人心頭一驚,下意識閃避,然而終究慢了一步!
“哧!”
長劍貫穿了他的肩膀,殷紅的鮮血飆射而出。
“啊啊啊!”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那人下意識揮動手斧,劈向陸承。
陸承微微側身,輕鬆躲過他劈下的斧頭,手腕猛地發力!
“哧!”
那人手臂被陸承生生斬下,就在他試圖撿回手臂重新接起來的檔口,陸承長劍一掃!
“啪嗒!”
渾圓的頭顱跌落泥土,至此還眨著眼皮,似乎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一腳踢飛擋在身前的無頭殘軀,陸承提著劍朝下一個目標攻去!
“殺!”
並不大的山穀化作了無情的絞肉機,吞噬著一條又一條鮮活的生命!
控血者數量遠比陸承想象中的要多。
五十幾位異事局探員對上了超過兩百名控血者!
雖然其中絕大部分都隻是渴血者,甚至還有極少數血徒,可那畢竟都是些無懼劃傷刺傷的怪物。
就算隻是兩百頭豬站在那裏,也不是那麼好殺的!
一劍格開劃向自己脖頸的匕首,陸承正想斬斷眼前敵人的手臂。
然而破風之聲響起,一抹淩厲的刀光劈砍而來!
陸承麵色一變,當他發現此人出現在身旁之時,已經太晚了!
那是一位開啟了血印的血襲者!
借著混亂的戰場,不知何時,悄悄摸到了陸承左側!
待陸承傾力攻擊,無力防守的時刻,斬出這致命一擊!
陸承用力挪動身軀,盡量讓攻擊的落點在不致命的位置。
雖然他不懼兵器傷害,可一旦被攻擊致命位置卻沒事,這不是當場暴露嗎?
至於防刺服,以血襲者開啟血印之後的力量,鋼板都能紮穿,陸承不覺得能起多大作用。
“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槍響。
那血襲者身軀一顫,軟倒在地,當場斃命!
陸承抬目看去,正好看見葉楚楚微笑著晃了晃手上的槍!
點頭致謝,陸承反手一劍將身前的敵人梟首,不禁開始反思。
雖然以他的實力,等閑一兩個血襲者都奈何不了他。
可這是建立在環境安靜的情況下。
在這種滿是槍響,刀劍碰撞的戰場,他的五感都被削弱到了極致。
畢竟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喊殺聲腳步聲,很容易便忽略了可能存在的危險。
雖然陸承無懼刀劍砍殺,但那也是建立在不被擊中弱點,亦或者是附近沒有隊友的情況下。
一旦恢複能力暴露,對付他的很有可能就是異事局的人了。
陸承還指望下半輩子好好生活,可不想被聯邦打為危險分子,過上朝不保夕的日子。
接下來的戰鬥,陸承少了幾分激進,不再急於求成,而是穩紮穩打。
寧願無法快速解決對手,也不再全力攻擊,避免力道用盡,難以招架偷襲。
一旦保守起來,那些控血者再無法給陸承帶來壓力,他甚至有精力觀察四周。
異事局的探員都是千裏挑一的佼佼者。
或是從刑事局調崗而來的精英,或是被發掘出來各有所長的異人。
再配上先進的武器裝備,可謂精兵強將。
明明以少敵多,卻打出了碾壓性的優勢。
一眼望去,大部分倒下的都是血襲者。
受傷甚至死亡的異事局探員寥寥無幾。
“看樣子這場戰鬥很快就會結束了!”
陸承暗自揣測。
“接招!”
一聲輕喝傳來,似是生怕陸承沒聽見一般。
陸承早已發現有腳步聲靠近,此刻猛地轉身,揮劍掃去!
“鏘!”
火星迸射,長劍與匕首招架在了一處!
“怎麼是你?!”
看清來人,陸承壓低聲音,手中力氣收回三分。
“看到我你很失望?”
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隱約帶著幾分嗔怪:“如果是柳非絮,你是不是會很高興?”
大風呼嘯,撩起那烏黑的發絲,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俏臉。
“柳輕音,你別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陸承壓低聲音,象征性的和柳輕音拚了幾擊,這才繼續說道:“你看不見這裏這麼多異事局的人嗎?”
“你們的人已經被包圍了,繼續待著隻有死路一條,你快跑吧!”
柳輕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們包圍了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