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不得不承認。
當柳輕音麵帶微笑,朝著自己奔赴而來的時候,似乎漫天的陰霾都隨之消散。
那柔軟的嬌軀衝入懷中,帶來的是無邊的安寧與祥和。
陸承那滿腔的怒火與悲傷都煙消雲散。
這一刻,陸承隻想靜靜抱著懷中之人。
什麼正直善良,都要被拋之腦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承那失去的理智也逐漸恢複。
良久,陸承輕輕一歎:“明子期一家是你派人殺的?”
柳輕音身子一僵,微不可察的顫抖起來,像是受凍淋雨後瑟瑟發抖的小狗一樣。
幾個呼吸後,柳輕音抬起了頭,直視陸承的目光。
“是的!”
陸承從柳輕音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安,害怕和恐懼。
但這一切都被堅定壓了下來。
“為什麼啊?”陸承費解。
柳輕音咬了咬嘴唇:“他們在幫你辦事,他們調查到的越多,就會將你牽扯的越深,你也就越危險!”
“我阻止不了你,所以我隻能阻止幫助你的人!”
陸承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你為什麼不騙騙我,說不是你派人殺的!”
柳輕音目光繾綣:“我騙過你很多回,可那都是從前!”
“而如今,我不想再騙你,哪怕你會恨我,怨我,再也不理我!”
“我也不會再騙你了!”
陸承默然不語,心中盡是迷茫。
夕陽灑下橙紅的光,透過窗戶籠罩在兩人身上。
嬌弱的少女環抱著俊朗的青年,將頭倚在青年寬闊的胸膛上。
少女眼中的堅決,青年臉上的痛苦與茫然,勾勒出一幅淒美的畫。
眼看陸承沉默不言,柳輕音麵露堅決之色:“你不用為難。”
“我這條命已經是你的了,要我道歉也好,償命也罷,我都無所謂!”
陸承猛地張開雙眼:“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柳輕音毫不猶豫:“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陸承一字一句:“從今日起,不得濫殺無辜!”
“好!”柳輕音點頭:“從今日起,除非有人主動對我出手,否則我不會動手!”
陸承點點頭:“過錯已然鑄下,我彌補不了你的錯,但我可以選擇陪你一起承擔!”
“首先,你必須把殺了明子期母親的那個人交出來。”
柳輕音一愣:“我派去的那個人嗎?那個人自從去了之後就再沒回來,難道不是被異事局的人抓起來了嗎?”
陸承微微皺眉:“你不用替他遮掩,明子期母親是6月9號下午出的事。”
“可那個雞冠頭,12號那晚我見你的時候還看到了他!”
柳輕音一愣,“雞冠頭?”
“你指的人是劉柱飛?”
“他是李長老派來監視我的人!”
“血魔教團新生代天賦最強,有希望在三十歲前突破血隱的成員。”
“我可指揮不動他。”
陸承一愣,旋即眼中光芒大盛:“此話當真?!”
柳輕音點點頭:“我不會騙你。”
“好!”陸承使勁一拍手掌。
葉楚楚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既然葉楚楚判斷是這個劉柱飛殺的人,那必然不會出錯。
而柳輕音派出去的人一去不回,很有可能死在了外麵。
換句話來說,柳輕音就算有殺心,但派出去的人沒成功,放到法律上也就算個殺人未遂。
這麼一來,明子期的仇也落不到柳輕音頭上。
隻要能殺了那個雞冠頭,這仇也就算是報了。
這麼一想,陸承壓抑的內心頓時舒緩起來,再沒有那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好,很好,非常好!”
陸承高興的抱著柳輕音轉了幾圈,然後又摸摸了摸她的腦袋。
“幸虧你的手下是個廢物,實在太好了!”
柳輕音本來被陸承逗弄的有些臉紅,陡然聽到這話卻一臉問號。
這話,怎麼感覺那麼怪呢……
柳輕音還未來得及細細考慮,就見陸承拉著她的手朝外走去。
“走,我帶你吃晚飯去!”
…………
剛打開別墅大門,就見一輛粉紅色甲殼蟲迎麵開來,後麵還跟著一輛銀灰色中型皮卡。
皮卡後麵疊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有快遞包裹,也有普通包裹。
“林優?”陸承有點頭大。
這種女性朋友與女性朋友見麵的場景非常危險。
一個搞不好就會弄成修羅場,難處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