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沒兩句話,便見下方一道身影快速接近。
血隱目力極佳,阮子旭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眼皮微微一跳,阮子旭心中發緊。
剛才被陸承一拳砸斷手臂,屬實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再次見麵根本提不起半點戰意,甚至腿肚子都在微微發抖。
“你們源血結社的譚力來了,好好接待吧!”
留下一句話,阮子旭轉身就跑。
源道行皺起眉頭,心中疑惑萬分。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腳下卻著實不慢,緊緊跟在阮子旭身後。
他平日裏是莽了點,但並不傻。
很快就有了頭緒。
阮子旭見到來人就跑,再聯想到他斷掉的手臂,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看著向上飛奔的兩人,陸承有點無語。
好歹也是兩尊血隱,放在超凡世界也算是小高手了,這都沒見麵就開始跑。
高手的尊嚴在哪裏?
強者的自信在哪裏?
三人一追兩逃,很快就來到峰頂。
“霜少門主,之前的事是我唐突了,對不起!”
阮子旭見麵就直接道歉,免得再被霜花揍一頓。
“是極是極,之前的事是我等草率了。”源道行開口應和。
霜花驚訝的看了兩人一眼,很快就發現了追來的陸承。
怪不得認慫的這麼快,原來是有求於我。
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道歉我就收下了,隻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位請自便。”
阮子旭心中焦急,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指著陸承道:“那位是赤夜軍的高手,專程前來截殺我等。”
”不如大家聯手,將他滅了,也好給赤夜軍一個教訓!”
“赤夜軍?”霜花緩緩開口。
“是啊!”源道行接話道:“這高手厲害的很,交手幾分鍾就廢了老阮一條胳膊,大家若是不能齊心協力,隻怕會被各個擊破!”
“可據我所知,他是異事局的人吧!”霜花麵帶微笑,看向陸承:“是這樣的吧,陸兄!”
“咳咳!”陸承幹咳兩聲:“我建議你換個稱呼。”
“比如陸承,承兄,陸承兄,或者陸先生。”
這個有這麼重要嗎?
霜花滿頭黑線,對陸承的腦回路有些無奈。
“你們認識?!”阮子旭緊張起來,“霜花,你們不滅天門該不會勾結異事局,對我們下手吧!”
源道行瞳孔一縮,下意識離霜花遠了些,這才道:“我們血隱之家源血結社不滅天門三家一向同氣連枝。”
“有道是唇亡齒寒,沒了我們兩家,就憑你們不滅天門一家,怎麼跟血魔教團,不朽這些頂尖勢力斡旋!”
霜花摸了摸耳邊碎發,“想的很好,下次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我雖然敬佩陸先生的實力,但也僅限於此!”
“不滅天門與異事局勢不兩立,絕無苟合!”
陸承活動了一下筋骨,挑釁道:“你們兩個大老爺們該不會指望著人家一姑娘替你們擋災吧?”
“但凡還算個男人,就過來與我一戰!”
阮子旭扯了扯嘴角。
除非他腦子壞掉了才上去和陸承單挑。
那可是能一拳打廢他一條胳膊的高手,十有八九也是打破了非人界限的存在!
源道行到底是沒挨過陸承的毒打。
在他的認知裏,阮子旭應該是和陸承交手了一陣,最終不敵被打廢一條手臂。
這麼一想,陸承就算比他們強,但應該也強的有限。
被陸承一陣嘲諷,頓時忍不住了!
他源道行好歹也是七階後期的血隱,也是有脾氣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實力,才配得上你這番狂言!”
話語間,道道血紋爬滿源道行全身,一股子陰森冰寒的氣息擴散開來。
“咒血術?”阮子旭眸光閃爍。
“這是咒血術的二重變化。”
霜花緩緩開口:“咒血術的最初階段是將詛咒之力打入敵人身體。”
“這個階段的詛咒之力往往自外而內,先侵蝕表皮,再逐漸滲透到血肉之中。”
“這個過程需要一定時間,容易被化解,且隻能造成一次傷害。”
“而修煉到一定程度後,可將詛咒之力融入自身。”
“使自身一拳一腳皆附帶詛咒之力,可隨勁力灌入敵人軀體,深入骨髓之中,難以清除!”
隨著秘術施展,源道行似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此刻聽聞霜花介紹,不禁怒道:“霜花,你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