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又驚又怒。
聽這老頭的意思,難不成柳輕音是被他們永生會抓走的?
澎湃的氣勢擴散開來。
氣浪滾滾,陸承周身丈許的砂石泥土都被吹飛出去。
然而直麵這股氣勢的老者卻麵色不改,仿佛清風拂麵。
縱然一身青袍獵獵而動,一雙眸子卻眨也不眨的看著陸承。
兩人對視一番,老者終於開口打破僵局。
“小兄弟息怒,且聽我一言!”
聞言,陸承終於冷靜下來。
他本無意與老者翻臉,隻是一時激憤罷了。
若真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就算能贏,也不該如此莽撞。
倘若柳輕音真在他們手上,貿然行動,也隻會帶來惡果,反倒危及柳輕音安全。
還不如與之斡旋,尋機救人。
陸承思量之際,老者緩緩開口:“我永生會耳目遍及天下。”
“知道的東西,比別人總是要多那麼一些的。”
“方才之所以提起那位姑娘,並非是要威脅小兄弟,而是想告訴小兄弟一點。”
“我永生會,派得上用場!”
換了口氣,老者接著道:“柳輕音畢竟是血魔教團的二小姐。”
“哪怕我永生會無意與血魔教團為敵,卻也多少會關注一二。”
“也正因此,才知道她被挾持之事!”
“不過此事到底與長生無關,所以我們對柳二小姐的關注也僅限於此。”
“可若是有需要,隻要她尚在人世!”
“不出十天,無論她現在何處,我們永生會都能查到她的下落!”
“有些事情,不去做和不能做,是兩個意思,你明白嗎?”
老者意有所指。
陸承沉默。
這老頭的意思他已經明白了。
隻要永生會願意,別說找到柳輕音的下落,便是將她救出來都未必不能!
這幾乎是在明示他。
加入永生會好處多多。
可越這樣,陸承反而越不敢加入!
給多大的好處,便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老者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有幾種可能。
第一:誆騙。
先把陸承騙進去再說,根本不幫他辦事。
反而利用陸承達成他自己的目的。
第二:吊著他。
把他當驢,用柳輕音作為胡蘿卜吊著他,讓他出力。
但這根胡蘿卜,是永遠也吃不到的。
第三:真幫忙。
真的願意幫忙救出柳輕音。
要知道,綁走柳輕音的高手或許在八階中都是佼佼者。
畢竟,七階巔峰的無懼都擋不住陸承一記飛刀。
而那個人卻毫發無傷,甚至用兩根手指捏住了他的飛刀!
願意替陸承與這般強者為敵。
那就更可怕了,說明老者所圖甚大。
陸承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是他無法承擔的。
而一旦他不願意,老者還可以用柳輕音來威脅他,逼他就範。
一個人,若是被敵人抓住了軟肋,把握了弱點,就會步步後退,直至死亡!
片刻間,陸承理清思路,有了決斷。
“哼!”
“我不明白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但你怕是打錯了主意!”
“一個女人罷了,也想要左右我?”
陸承直直看向老者:“若我真的在意,也不會過了這麼久,都不去找她!”
“原本我還需要想想是否加入永生會,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轉過身,陸承就要離去。
背對老者,陸承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防備老者的雷霆攻勢。
“哈哈,看樣子是我小瞧小兄弟了!”
老者笑笑,抬手射出一物。
陸承猛地轉身,一把接住!
直至此刻,陸承才發現,這物件並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塊令牌。
令牌看起來是木質的,但質地堅硬,陸承雖然未盡全力,卻也出了七八分力。
然而令牌卻安然無恙,其堅硬程度更勝金鐵!
令牌正麵刻著一個大大的恒字。
背麵則雕了一棵樹,看外形應該是棵柏樹。
“此物為我永生會信物,若是小兄弟改變主意,或有任何需求,隻要在任意一家本元茶館出示即可!”
老者手心朝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承一驚。
本元茶館?
雖然沒去過,但他也知道,這本元茶館的規模可不小。
聯邦足足五六百個城市,就算是規模最小的縣級市裏也有兩三家本元茶館。
而在一些大的城市裏,十幾家的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