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果然是大忙人啊。”柳非絮陰陽怪氣。
“又是哪個好兄弟找你去快活?”
陸承:……
你這語氣是怎麼回事。
一股濃濃的深閨怨婦味。
在一旁吃瓜的林優:謔,這個現任老板娘管的夠嚴的啊,就是不知道能當多久。
陸承接通電話。
“陸組長,有件事想麻煩你,請你幫個忙。”
聲音很耳熟,但陸承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為了避免尷尬,陸承雲淡風輕:“嗯,你說。”
“我查到了單白的下落,還請陸組長出手相助,替田組長報仇!”
此話一出,陸承頓時知道了來電之人的身份。
現任三組組長,陶然!
陸承本就愁怎麼擺脫柳非絮,這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當即一口應下。
“好,過會異事局見!”
掛斷電話,陸承指揮林優:“小優,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再找你!”
林優看了看柳非絮,會心一笑:“好的,您忙。”
等到林優走後,陸承這才看向柳非絮:“局裏有事,我要出去一趟。”
話落,陸承直勾勾的盯著柳非絮。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柳非絮站起身,拍了拍陸承肩膀:“今天我生日,放你一馬!”
“下次見麵,你我還是敵人!”
眼見柳非絮乖乖離開,陸承鬆了口氣。
柳非絮行事霸道,心思深沉。
就算是他,也很難左右她的想法與行為。
偏偏她的實力又強到陸承根本無力抵抗。
這樣的存在,自然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略微收拾一下,陸承開車前往異事局。
他之所以答應陶然。
雖然存在擺脫柳非絮的因素,但最主要的,還是想替田牧報仇。
哪怕他和田牧從頭到尾都沒說過幾句話。
但這位老探員依舊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多時,陸承便在異事局見到了陶然。
陶然還是那麼的成熟帥氣。
但陸承卻從他身上感到了幾分陰霾,仿佛暴雨前的天空。
昏暗,看不清方向。
“陸組長,麻煩你了!”
陶然打開車門。
陸承上車:“應該的,咱們走吧。”
車上,氣氛壓抑。
陶然靜靜開車,沒有說話。
陸承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能默默刷著手機。
他知道,為什麼陶然會變成這樣。
卻什麼也做不了。
安慰?
大多數的安慰隻是讓自己的內心好過一些,對痛苦的人能起到的幫助寥寥無幾。
所謂的感同身受,不過是隔岸觀火。
針紮到別人身上時,你會覺得疼。
可針紮到自己身上,那是真的疼。
對於心傷而言。
時間,才是最好的藥。
這一開就是一個多小時。
車子離開了信安市的城區,朝南林山更南的方向行進。
當陶然停下車子的時候,已是接近了信安市與括市接壤的區域。
車子停在一座小村莊前。
這兒地處偏僻,連條水泥路都沒有。
村口擺著一塊比人還高的大青石,上方刻著三個大字。
【蓮花村】
眺望村中,大部分都是黃泥小屋,古老,陳舊,充斥著幾十年前的鄉土氣息。
“單白在這裏?”陸承有些驚訝。
這乍一看就像是某個偏僻的小村莊,過著遠離城市與世無爭的生活。
實在是很難聯想到控血者。
陶然點點頭:“整個村子都是猩紅聯盟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有合法的身份,履曆。”
“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用了不少超凡手段才找到這裏的。”
陸承倒抽一口冷氣。
一個村子都是猩紅聯盟的人?
那不得一千來號人?
這麼多控血者,光靠他們兩個,能全部清理嗎?
到了一定數量,別說是人。
就算是豬,殺起來也很費勁。
陶然看到陸承表情,心知他肯定誤會了。
當即耐心解釋:“這就是個小村子,一共也就一兩百公頃,加起來不到兩百號人。”
陸承釋然。
兩百號人,那還有辦法,最多他累一點,多跑跑就是。
陶然繼續道:“這次行動,除了殺單白替老田複仇外,還要請陸組長你幫個小忙。”
陸承:“你說。”
“我想知道,老田的屍骨,究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