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璟那老家夥當真是瞎了眼,居然會選擇你去太陰劍宗。”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並不關我父皇的事。”
嬴仙兒輕輕搖了搖頭。
落影眼神深邃,並不在意。
“我並不想參與大秦與宗門世家之爭,不過卻也不代表我能逃得過大勢,如今留一份恩情於你想來也是命運注定。”
“像前輩這樣與天相爭的高人也會信命嗎?”
嬴仙兒幽幽的說道。
“信與不信不在於我,就如同你一樣,爭與不爭並不在於你。”
修行就是與天相爭,與道相爭,這樣的人又怎會信命。
但是站的越高,越能明白自身的無力。
嬴仙兒微微蹙眉。
“請前輩指點。”
落影卻是搖了搖頭:“站在你現在的高度,不用去想爭與不爭,你隻需要明白一件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想要得到什麼,必將意味著失去什麼,求道不外如是。”
“可是——”
嬴仙兒剛想說話,落影卻揮了揮手,製止了她。
“好了,此番前去太陰劍宗你自會知曉一些事情。 ”
說完,他望向一個方向的的角落,眼神微微有些詫異。
“凡人?嗯?有些不對勁,奇怪?”
一棵大樹背後,蘇牧灰頭土臉的趴在地上。
在剛才的混亂中,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實在低微,所有人都沒注意他已經逃跑。
回首望了一眼身後,臉上露出一絲惋惜,隻可惜那些捍衛不死的士兵,倒是真正忠誠的人。
“不管了,夜長夢多,這個世界真是瘋狂,還是得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
剛想起身,蘇牧卻感覺一陣寒意,仿佛被人窺探一般。
有種不好的感覺,他立刻起身,向樹林深處逃去。
正當他邁出一步的時候,卻感覺周圍的空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身體像是冰塊一樣僵硬的無法動彈。
隨後,身後一股巨力傳來,一瞬間,他的身體便朝後方飛了起來。
“別這樣啊!”
蘇牧欲哭無淚,傷痕累累的手掌還抓著幾塊撕裂的樹皮。
“落前輩?”
看著微微有些沉默的俊美男子,嬴仙兒有些疑惑。
落影忽然發覺什麼,嘴角微微勾起。
“沒什麼,你這裏倒是有一些有趣的東西,看——”
話語剛落,珠簾瞬間被打開,一個人影飛了進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隻見一個灰頭土臉,渾身破爛的年輕人趴在地上。
這是第二次了——
蘇牧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一般,再也忍受不住,發揚了國粹的傳統。
“我去你*****有本事殺了我,*********,你這個有媽生,沒爹養的陰陽人****。”
因為嗆了幾口塵土,他狠狠地咳嗽起來,然後起身轉過頭,破口大罵。
一抬頭,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來到了一個寬闊華麗的車駕上。
眼前,一個妖異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讓剛剛凝聚起氣勢的蘇牧語氣頓時弱了起來。
“你說的就是他?”
嬴仙兒從小在深宮中長大,雖然有勾心鬥角,但是罵的如此難聽且別具風格的話語卻是第一次見。
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狠狠地盯了蘇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