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賀西洲整個人都是一愣,他直愣愣的看著站在房車上的青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你還活著?”
賀西洲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像是見了鬼一般。
可不就是見了鬼嗎?
那天什麼情況?
那麼多的飛蟻圍攻,就算是他,也不一定能保證自己能活下來。
可是周易卻是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看樣子,似乎這兩日過得還算不錯!
賀西洲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
“托你的福,我還沒死!”
周易冷淡的笑了笑,目光在賀西洲的身上緩緩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他身邊站著的藺如身上。
“兩位,幾日不見,你們倒是比之前狼狽了!”
周易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微笑著開口。
賀西洲閉著嘴巴不說話,隻是目光危險的眯了起來。
“周易,是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被昔日自己最痛恨的人奚落,賀西洲臉上掛不住,心頭更是怒火上湧。
他危險的眯起雙眼,死死的盯著周易,語氣不善。
而他身邊的藺如看見周易的那一刻,更是雙眸緊縮。
這個人,這個人竟然還沒死?
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活著出來!
真是太便宜他了!
藺如心頭大恨,不過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柔柔弱弱的挨著賀西洲,小聲的勸:“哎呀,洲哥,易哥也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好幾天沒看見洲哥了,跟洲哥打個招呼而已!”
藺如這話一說,賀西洲更生氣了。
他猛地甩開藺如的手,惡狠狠的看著周易,“不是這個意思,他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比我們幹淨了點,在這裏裝什麼裝!”
他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在他麵前裝!
周易不過就是老頭子給自己選的一條狗而已,他憑什麼對著自己犬吠!
賀西洲越想越氣,怒氣上頭間,他惡狠狠的朝著周易大吼,“還不給我跪下!”
賀西洲吼完,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子衝天的氣勢,朝著周易身上壓去。
那氣勢似乎挾裹著天地之威,壓在周易的身上,壓得他麵色慘白,小腿微彎。
“賀西洲,我已經不是你隊伍的人了,你沒權利讓我跪!”
周易看著暴怒的賀西洲,聲音清冷。
“哈哈,周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聽到周易的話,賀西洲怒極反笑,俊臉上滿是凶狠,“你可是老頭子送給我的一條狗!”
“狗有什麼權利離開主人,又有什麼權利對著主人吼叫?”
賀西洲目光凶狠,說話完全不留情麵。
一字一句都在踐踏著周易的尊嚴,將他的尊嚴踩在地上摩擦!
那一刻,周易突然釋懷了!
“賀西洲,我們沒有關係了!”
周易閉了閉眼,壓下雙眼間的酸澀,語氣平淡。
那種平淡是心如死灰後的淡然,也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這一刻,周易是如此清晰的明白了自己在賀西洲心中的地位。
這一刻,周易也是如此慶幸,他還活著,也正在學著放下!
“沒有關係,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