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及其身後下人都是滿臉笑意。
並且高樓窗台的那名丫鬟身旁也多了一個美人。
此人,便是蕩氣鏢局如今的家主,也是蕭長驚的唐姨,唐清歡。
“家主,這人好俊啊。”
“邊關蕭長龍義子,蕭長驚。”
“啊?那豈不是家主你的義兄?”
“嗯,多年未見,沒想到再見隻能見到他的義子,已經想過有這麼一天了。”
美人一襲金絲紅衣,盡顯華貴。
其胸懷博大得讓人不得不佩服,而那金釵挽住的長發也多出了一絲婦人該有的熟美氣質,得益於此女的膚白身滿,可謂是氣態雍容,麵容美幼。
竟有一種童顏婦人的違和感。
“家主,長驚少主千裏歸還家業已經證明了此人品德過人,至少在義這方麵是硬邦邦的,不如收回主家,也好看看能不能競爭這本家少家主的位置?培養成為我們的人?”
這並不是一個丫鬟應該在家主麵前多嘴說出的事情。
但家主卻絲毫不在意這一點。
一說到本家少家主的事情,唐姨就頭疼。
用著玉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撥動了額前的一抹碎發,隨後皺眉看著門前的蕭長驚說道:“此子赤城一片又是義兄的養子,不用說我也會提拔讓其認親...嗯?他在做什麼?”
二人偷窺發現蕭長驚將骨灰交回,好像不準備進門。
頓時瞪著大眼睛安靜的看著蕭長驚的一舉一動。
啪!
門前駐足的蕭長驚抱拳說道:“前輩不必多禮,我來京城就是為了完成我義父臨終前的囑咐,這是我義父讓其交給家主的書信。”
將書信交到老叟手中,富叔也帶著鏢車回來了。
一聽蕭長驚不打算進主家大門,立馬拍了拍其後背小聲說道:“長驚,你...你若是下不去臉,也得看看你目前的處境啊,蕩氣鏢局的家主是你姨啊,雖不是血親,但也是你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蕭長驚惆悵的搖了搖頭。
他想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刻起,唯一有著親人關係的就是義父蕭長龍。
自己尚在繈褓被養大,還帶著自己練武,製藥,走鏢,看美女,就是不帶自己逛窯子就很可惡。
但...這份養育之情,是時候在歸還完家業的時候畫上句號。
每年若是有空那就來一趟,以義子的身份給義父上香燒紙,而不是以蕩氣分鏢局少主的身份。
“無關乎臉麵,我誌不在此,多年走鏢也厭倦難捱,隻想做一名刀客遊走於世間逍遙罷了,富叔,承蒙這些年的照顧了!老前輩,此次我行任務已完成,明年清明還請讓我以義子身份讓我進府給義父上香!”
“這...小友不必如此介懷,都是自己人,別說上香,你就是住在府上一輩子都......”
蕭長驚見老前輩有意讓自己脫不了身,想讓自己繼續當分家少主入駐。
隻能又是抬手一禮,不再多言。
牽著壯實的小花便離開了這裏,隻給富叔和老前輩一個忠義的背影。
“此子...難得啊,長龍得此不爭名利的義子,給老夫都羨慕了,小富,你且找人跟上,莫讓長驚心寒才是。”
“是!劉叔!”
“......”
府內兩女見蕭長驚牽馬離去,急忙讓婢女詢問才知蕭長驚為何離去。
唐姨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年紀不大,還挺害羞,連姨都不來認了!
姨是會凶的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