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驚宛若無事發生一般,說完就走。
而聽了其話的裴三更,哪怕是目送蕭長驚已經遠離了自己足足有幾十米的距離,直到看不到了蕭長驚的背影後。
手中的劍,依舊在抖......
不過好在,自己汗水,不再流出了。
那種緊張的感覺,還有環繞自己的血紅殺氣,也消散不見了。
“好怪的感覺...這就是強者的感覺嗎?嗬嗬......”
裴三更笑了,用著手臂抹了抹自己額頭的汗水,最後又忍不住釋然的笑了。
“原來驚天刃落入你手,不是因為你是關係戶,而是你在藏拙。”
很久了。
裴三更練劍二十年,與人比試不下兩百次,這兩百次,都是與自己同境界的人比試。
不是對方重傷,就是對方暴斃。
哪怕是遇到大北縣蒼狼刀,嶺南金瓜錘,還有河中縣的霸王槍這三位同齡人,雖然沒有正式交手,但也在幾年前見過一麵。
他們的實力,自己是認可的,跟自己是處在同一個梯隊的。
唯獨是遇到了這個突然出現蕭長驚。
自己本以為這一次進京,最大的對手將是上述的三位,可這一次,卻又多了一位。
“蕭長驚...你很強,我會調整好心境的,到時候,我會與你一較高下!”
裴三更說完,嘴角露出一笑,重新充滿了自信......
而蕭長驚則是沒有把這個東海島浪花劍當做一回事。
“你或許比湘王府的那名女刀客強上一分,但也隻是強上一分罷了,這就是蕩氣鏢局的最高戰力代表嗎?”
蕭長驚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壓力,變小了很多。
隨著自己的氣機不斷的提升,雖然境界並未增長,但是夯實的根基,依舊是在變得越加的穩固。
“收拾你們這些沒有經曆過真正殺戮的小朋友,不就是一刀一個?”
蕭長驚手捧一碗冰涼的酸梅湯,一邊瀟灑的在主街道上行走。
這一碗酸梅湯自然是給錢了,喝了後能夠醒醒酒的同時感受到這涼意在身上流淌的感覺,甚是不錯。
不多時,蕭長驚便來到了蕩氣鏢局。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福叔正在與一夥人發生爭執。
富叔當年在邊關也幫扶了自己許多,如今被一名身穿錦繡衣袍的男子手持紙扇,身旁還有幾名家丁在嚷嚷。
走近一聽。
“你這老頭子也配在教坊司聽曲啊,你聽曲就聽曲,還喝醉了撒了酒在我這名貴的衣服上,三千兩!少一個子我都不會放過你!別以為你是蕩氣鏢局的我就拿你沒辦法,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與蕩氣鏢局無關!”
顯然是敲詐。
哪怕是金絲衣撒了些酒也用不著三千兩。
但是蕭長驚默默的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這人與福叔繼續爭執。
福叔理虧,但也不是傻子。
不急不忙的回應道:“賠錢我認,但你這布料不見得撒了酒就穿不了,洗洗怎麼了,又沒有任何的損傷,至於三千兩?怕是你這一整套一百兩頂天了,還三千兩你這不是就是純屬找茬?”
說完從自己的布袋裏抽出了一張麵額十兩的銀票篤定的說道:“就十兩,多了拿去喝酒,就當我賠罪了,少了,那完全不可能的事!”
“嘿!你這老頭是不是不知道我爹是誰?”紈絝公子開始有些紅溫了,同時身後的幾名家丁也開始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