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挺厲害的嗎,一個人在幾百人的圍困中殺的是震天動地的,現在你們再殺試試啊!所有的隊長和百夫長給我看好了,誰若是敢後退一步,殺無赦!老子的糧食可不養閑人!”
千夫長一人一馬的在隊伍的後方不斷的大聲吼叫,弄得楊魁是氣的完全沒有辦法。
而洪牛此刻也是隻能夠嚐試拉攏一些人跟隨自己。
可是。
洪牛再怎麼說也是官身,同時光是那一身盔甲就沒能夠讓這一群鄉勇們相信。
沒有反抗軍的時候,他們過的什麼日子,都要拜這些官人們所賜。
如今官人說要養活他們?
哪怕是小孩子都沒有要相信的意思。
洪牛已經在極力的勸降了,可依舊是沒有人聽從,反而是惹得不少人拿起了地上的石塊開始遠程的攻擊。
楊魁忍無可忍了,手中的槍頭隻是稍微一挑,其中一個石塊就被打回,隨後擊中了一名老者的額頭。
啪的一聲,老者倒死不起,再無生息。
“殺人了!又殺人了!這些當官的剛剛還說要給我們糧食,說要養活我們,現在直接動手要殺了我們,天大的笑話啊!”
“真當我們傻啊!跟著反叛軍是有些見不得人,但是起碼能夠填飽肚子,對付你們這些貪官汙吏!”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反叛軍中,不給你們這些當官的當狗!”
“......”
各種喝罵聲不斷的響起,甚至是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撿起了腳下的石塊進行遠程的攻擊。
楊魁與洪牛,一瞬間就被各種石塊打的抬不起頭。
“大哥!我忍不住了!不殺出去,我們遲早要被這些流民弄死!”
“再等一下,還有機會,不至於,再等一下!”
“等什麼啊大哥,這些流民已經成性了,他們不會再相信你了,更加不會再相信官府的人了!還不殺出去,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
洪牛低著頭,用著臂架擋著自己的臉部,同時也用披風幫忙擋住楊魁的頭部。
一時間,兩個六品便在各種罵聲以及石塊的攻擊下,弄得是狼狽不堪!
而這麼一份怒罵下,還夾雜著始作俑者的放肆大笑。
千夫長自己的實力不過如此,哪怕是自己三頭六臂也幹不過洪牛和楊魁。
但奈何自己手中聽話的人質太多了。
多到每一個人都是自己替身符!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以至於千夫長此刻的大笑,已經不是為了誇張和侮辱了,而是實打實的從內心出發的微笑。
可就在這一刻時。
千夫長忽然間發現了隊伍的後方,多出了一名騎著駿馬的墨袍男子。
這個男子距離自己起碼也有兩百多米遠,但哪怕是有著這麼一個遠距離,千夫長當看到了這一身墨袍之後,甚至是露出了驚恐!
“懲戒堂?江南為什麼會有懲戒堂?這人是?”
腦中突然間出現了眾多問號。
雖然驚恐,但並未轉頭就走,而是就這麼看著那個騎著馬的懲戒堂人到底想幹嘛。
別人不知道蕭長驚忽然出現是為了什麼,但是他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擒賊先擒王!
從百米之外就瞄準了騎馬的千夫長,在駿馬即將衝入人群的時候,蕭長驚縱身一躍,開始在半空飛騰,同時不斷的借靠一些還未燒毀的木樁又或是石柱,三兩下就飛越了幾十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