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向陽和莫小夭走出客房的時候,莫小夭的父親莫海峰那輛車,剛剛停到宅院門口。
一進門,瞧見了女兒身邊的李向陽後,立馬大笑著走了過來,伸出手:“小李先生?”
“莫叔叔!”
李向陽定住步子,握住了對方的手,笑了。
莫小夭的父親他之前見過一次,就是替老羅女兒辦事那次。
當時他對此人最大的印象就是能喝,一個人喝了足夠兩斤酒,而且還不醉。
後來也是通過林子濤的關係,才知道原來莫小夭這位父親也是位高權重之輩,據說是省政府的秘書長,也算得上是一隻腳踏入了高幹序列。
因此對於莫海峰能喝這件事情,李向陽一點都不感覺到奇怪了。
畢竟都是酒精考驗過的幹部,能喝是常態,不能喝才是有問題。
隨便寒暄了兩句,因為今天是女兒的生日,莫海峰便去和其他客人打招呼了。
當瞧見林子濤也在場時,莫海峰明顯有點愣神。
畢竟林子濤家那位林書記,位置比較特殊,一手黨紀一手國法,盯著的就是四風八項,即便是莫海峰都對那位心存幾分敬畏。
好在林子濤解釋了一句,說他是跟著李向陽過來的,莫海峰這才放心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莫海峰心裏麵也多了一絲疑惑:林書記家的小子,跟著小李先生過來?
這裏麵的邏輯他有點不太懂。
主事人的到來,很快便掀起了生日宴會前的小高潮。
在場的不知道誰提議,讓老爺子在生日宴會之前給自家孫女題字,所有人都開始起哄了。
在場的基本山都知道,莫家老爺子的字畫那也是國內頂尖的。
尤其是那一手好字,說是顏筋柳骨一點都不誇張。
“好,那我就給孫女隨便寫幾個字!”
老爺子今天也是高興,而大家夥這次起哄,也剛好撓到了老爺子的癢處。
當下老爺子便決定,移步書房給孫女寫幾個字。
大家本來就是樂的高興,莫海峰和莫海東兩兄弟瞧見老爺子高興,自然是舉雙手支持。
很快眾人便隨著老爺子來到了偏院書房。
“老爺子,我給您研磨!”
周海生步子很快,搶在所有人之前推開了書房的門,然後直接來到了書桌案板麵前,拿起了碳棒研磨了起來。
莫老爺子笑著指了指周海生:“海生啊,還是你懂我,記住,力道要均勻,寫出來的字才好看。”
“明白,老爺子您瞧好吧!”
周海生一邊笑,一邊穩住勁道研磨了起來。
因為經常來老莫家,所以對於書房這一套周海生很熟悉,甚至在研磨墨汁方麵都有了心得。
不多會,墨黑的墨汁便研磨好了。
老爺子此刻已經站在了書桌麵前,提起了一直狼毫大筆,懸腕執筆,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寫字也講究一個意境和想法。老爺子琢磨今天是孫女的十八歲生日,恰好又是成人禮,想了足有兩分鍾,這才飛快的落筆。
“吾!”
第一個字龍飛鳳舞,如同是一隻躍在紙麵上的斑斕猛虎一樣,看著就很有氣勢。
大家立馬都被吸引了過去,紛紛點頭讚揚,心道莫老爺子不愧是國內有名的書畫大師。
這一手字,落筆就知道好壞,即便是不懂字的人看了都感覺到心潮澎湃。
“家有!”
很快,又兩個字寫完了。
四周有些機靈的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老爺子肯定是要寫那一句“吾家有女初長成”。
倒也應景。
莫小夭是老莫家三輩中唯一的一個女孩,真可謂是萬千寵愛於一身,老爺子在她成人禮這一次生日上,用這樣的語句,來表達出一個爺爺對孫女的疼愛和期待。
三個字寫完,當寫第四個字的時候,桌子上的宣紙有點動,老爺子下意識的看了周海生一眼,那意思是讓對方上鎮紙。
經常揮毫灑墨的人都明白鎮紙的作用,對於大幅宣紙來說,如果不用鎮紙壓住紙張的角落,那麼就無法肆意的揮毫書寫作畫。
“咦,另一個鎮紙呢?”
忽然,周海生的一句疑惑,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身上。
就連沉心於創作中的莫老爺子,都下意識的停住了手中的毛筆。
“怎麼了?”
老爺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正在揮毫當中,靈感突到,結果周海生竟然打斷了他。
好在老爺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仔細聽了一句,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鎮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