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要給莫小夭教醫術,李向陽就開始琢磨了。
洞府傳承裏麵的醫學古籍很多,幾乎每一樣拿出來都是震古爍今級的存在。
但有個問題就是,莫小夭的底子太薄。
如果陳峰那種已經有了多年西醫基礎的醫生,李向陽隨便拿出一本古籍來,對方差不多能夠理解得了。
頂多是某些地方不理解,需要繼續專研而已。
可對於莫小夭來說就不一樣了,她剛剛才開始學習中醫理論,對於中醫隻是會一點皮毛,甚至連皮毛都沒有觸及。
近乎零基礎的去學習中醫古籍,對於莫小夭來說無異於是看天書——而且從某種程度來說,簡直要比天書還要複雜。
就像一個隻有加減法數學基礎的小朋友,十以內的加減反還需要借助手腳才能完成。
貿然扔給他一本高等數學,那恐怕比天書還要難懂。
“小夭,我覺得現在你的基礎,不適合我教你啊。”
李向陽考慮了半天,最後隻能是實話實說,畢竟他不想太挫傷莫小夭的積極性。
此話一出,莫小夭頓時安靜了下來。
眼淚汪汪的盯著李向陽,好像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她低著頭,用手不斷的搓弄著衣角,一句話都不說。
可偏偏是這樣,李向陽心裏麵很難受。
如果說現在莫小夭跟他強烈的鬧一鬧,或者是纏著他不行,他到還無所謂。
反到是現在這種模樣,讓李向陽無所適從。
從小到大,他就看不得女人哭,雖說小丫頭還小,可明顯已經有了小女人的模樣,眼淚汪汪的樣子看的人心疼。
“小哥哥,我是不是特別的笨!”
半響,哽咽中的莫小夭才抬起了腦袋,眼眶紅紅的問了一句。
整個人的狀態跟之前判若兩人,似乎連一點自信都沒有了。
李向陽連忙擺手:“不是那意思。”
想了想,他繼續解釋道:“你想想,我是什麼人,神醫哪?所以我的醫術肯定是很神奇的,一般人根本就接受不了,對不對?”
“嗯!”
莫小夭對此很認同,反正在她心裏麵李向陽確實是神醫,而且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種。
要不然的話,上一次爺爺病重之際,整個醫院的人都沒辦法,偏偏李向陽一出手就解決了,而且一丁點的後遺症都沒有留下來。
李向陽暗自汗了一個,不過臉上還是若無其事,裝出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所以,如果你直接跟我學的話,很有可能學不會,甚至學成一團漿糊。”
“嗯!”
莫小夭繼續點頭,畢竟她也是好學生來的,知道學習都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即便是天才也不能一蹴而就,更不用說她了。
咬著嘴唇,她為難道:“可是,可是學校裏麵的老師,感覺到水平都……就是有一個很厲害的,但是人家不收徒弟。”
“為什麼?”李向陽好奇。
既然是中醫學院的老師,那麼收學生豈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難道還有把學生拒之門外的老師嗎?這倒是一件稀奇事。
莫小夭歎了口氣:“也怪我笨,老師水平很高,隻收有悟性的學生,偏偏我的悟性不夠……”
“哦,你老師叫什麼?”
“陳鶴。”
“陳鶴?鶴立雞群的鶴?”
李向陽一聽這個名字愣住了,因為他忽然記起來,陳峰好像說過他們老陳家有一個很有天賦的中醫學者,就是在中醫學院當老師。
貌似就叫陳鶴,就是這個鶴立雞群的鶴。
說起來老陳家還是很奇怪,這個家族本身就是醫學世家。
可是作為陳家這一代的子弟,卻是走了兩個極端。
陳峰和陳鶴並不是親兄弟,兩人的爺爺那一輩才是親兄弟,隻不過因為大家都是一個家族的,所以相互之間比較熟悉。
不過兩人的選擇完全不同,陳峰從小對中醫不感興趣,一直都是學的西醫。
但是陳鶴卻又是對中醫很認同,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被什麼九畏十八反的,醉心於中醫。
以往的時候兩兄弟一見麵就是互懟,一個說中醫好,一個說西醫強。
一直到工作了也是這樣,陳峰成了市裏麵西醫院的外科專家,而陳鶴成了省城中醫學院的一名老師。
號稱是整個中醫學院最有悟性和天賦的老師。
要不是前一次陳峰跟著李向陽學中醫,李向陽根本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
好在,現在的陳峰也開始學習中醫,對中醫也是越來越認同。
忽然聽到莫小夭提及陳鶴這個人,李向陽便笑了:“陳鶴是吧?說起來巧了,他有個弟弟叫陳峰,你還算是認識,就是上一次在市醫院的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