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課自然是上不成了。
陳鶴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要跟李向陽拜師的話說出來之後，大家就感覺到今天這節課要扯淡。
果然，接下來陳鶴直接說了一句“臨時調課”的話。
好吧，同學們很受傷，可是沒辦法。
畢竟陳教授不是那種隨便缺課調課的人，事實上這麼多年來，作為醫學院扛把子一般存在的陳教授，簡直是所有人的楷模。
他的課從來都不遲到，也不會隨便找一個學生來替代，這一點上所有人都是相信陳教授人品的。
所以當陳教授說出了臨時調課的話之後，大家都配合著離開了。
“老陳哪！”
李向陽看著空蕩蕩的教室裏，隻剩下了講台上兩人，和台下麵莫小夭等幾個學生，便語重心長道：“老陳，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你也知道，中醫這個事情講究一個悟性……”
“您是說，我的悟性不好？”陳鶴一臉緊張。
他感覺到自己當初拜那位國手為師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這麼多年過來了，他也算是在中醫一途上有了些心得體會，難道這種悟性還不夠？
眼巴巴的看著李向陽，陳鶴就像是一個想要吃糖果，卻是沒有足夠錢去買的孩子，臉上寫滿了期待，就等大人決定那種忐忑。
李向陽搖頭：“不是，你的悟性不錯？”
“那您是說？”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啊，條件，那您說悟性？”
陳鶴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不是在說悟性的事情麼，不是說中醫這東西講究一個悟性麼？怎麼忽然之間又說條件了？
什麼條件？
李向陽嗬嗬一笑：“悟性不過是隨口一提，你不要在意……”
陳鶴滿頭黑線：“……”
“好了，你要我教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先收她做徒弟，聽清楚，不是學生，而是徒弟。”
李向陽指了指莫小夭，笑眯眯道。
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給莫小夭找一個老師，讓她先學習中醫基礎理論。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李向陽自己懶，實在是沒時間去教一個小姑娘。
恰好陳鶴水平很夠，而且人品也不錯，恰好又是中醫學院的教授，這麼一舉幾得的事情，李向陽自然是要促成的。
“就這個條件？”
陳鶴一時間感覺到天雷滾滾，一開始他聽到對方說條件的時候，隻覺得內心有點顫動。
畢竟到了他這個層次的教授，錢是不缺的。
他感覺到對方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會跟他講這麼一個條件，讓他去收莫小夭當徒弟——事實上，莫小夭這個學生，陳鶴還是有點了解的。
隻不過對方的悟性還是天賦，他實在是有點看不進去眼，最關鍵的是對方家庭不錯，而且還是個女娃娃，所以他不太想要。
畢竟徒弟這種事情一收就是一輩子，有點衣缽傳人的味道。
忽然間，陳鶴有點想不通了，看著李向陽，又看了一眼莫小夭，脫口而出：“李先生，可是您為什麼自己不受她當徒弟呢？”
“咳咳……”
當著幾個同學的麵，李向陽自然是不好意思再祭出那個理由。
他朝著陳鶴招招手，湊近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