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本事短下的錢,為什麼要還?
這句話聽起來簡直是太給力了,要不是礙於要債者的身份,他都想給這位吳總點個讚了。
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來,這位吳總後台很硬。
要是不夠硬的話,說出這種欠揍的話,早就被這麼多老板打斷腿了,還能悠悠閑閑的在這裏給眾人排號玩?
眼見按正常途徑排隊的話,都需要排到後天才能見這位吳總了,李向陽便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鼎盛公司的辦公地點不大,繞一個圈幾分鍾就夠了。
左右打量了一下,李向陽發現除了一樓那個休息室人多煙多以外,就數三樓某個辦公室裏麵,冒煙冒的最勤快了。
這應該就是那位吳總的辦公室了。
樓道裏麵都有保安的,再說了他和吳總也沒打過交道,貿貿然上去肯定是不行。
琢磨了一下,李向陽準備從外牆往上翻。
左右不過是三層,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徒手爬個兩三層簡直跟玩似的。
幸好,鼎盛公司的保安都在樓道裏麵蹲守著,外麵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李向陽瞅準一根外露的排水管,手腳並用蹭蹭蹭的爬了上去。
臨到那件冒煙辦公室外麵的時候,他略微緩了緩,催動靈氣聽了聽裏麵的動靜。
“老趙,不是我不給你錢,實在是沒給的太多了,我給了你,其他人咋交代?”
說這話的聲音很文靜,一點都沒有李向陽想象中那位霸道和粗俗。
甚至李向陽能感覺到,對方肯定讀過書……
“吳總啊,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的工人都跟我鬧開了,要是再不給錢,工人要把我大卸八塊啊!”另外一個聲音焦急的說著。
比較起之前吳總的聲音,這個聲音就有點不淡定了。
“大卸八塊,那跟我又沒關係,是你的工人嘛!”吳總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這一句聽起來就點扯淡了,能再無恥點嗎。
要不是你拖欠人家姓趙的工錢,人家至於被工人逼著嗎!
單從這一句裏麵,李向陽感覺到了這位吳總果然是個不要臉的家夥。
之前從前台姑娘那一句話裏麵倒是感覺到了這一點,隻不過是沒有這一次明顯而已。
辦公室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李向陽沒有繼續聽下去了。
此刻他緩緩的從窗子外麵露出頭來,正好瞥見辦公室裏麵,一個佝僂的西裝中年人往出走著,而一個還算是年輕的背影背對著他這邊坐著。
窗子剛好開著,李向陽身手敏捷的跳了進來,沒發出一丁點都聲音。
那位姓趙的走了,很快又推門走進來一個老板。
對方剛想說話,結果瞥見窗子附近還戳著一個人,練練擺手:“不好意思,沒看見,你先!”
“好!”
李向陽淡定點頭。
“咦?”
吳總不淡定的回頭,嚇了一跳。
因為他的老板椅是背靠窗戶方向的,所以窗戶上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之前那位姓趙的老板出門的時候,也是背對的窗戶。
所以沒人知道李向陽到底是怎麼樣出現在那個位置的,甚至都不知道李向陽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特麼也太詭異了吧。
瞥見這位吳總要說話,李向陽先聲奪人:“你咦什麼?”
“我……”
吳總被噎住了,我是看到你突然出現才咦了一聲,現在你竟然問我?
難道節奏不該是我質問你,為什麼出現在我辦公室嗎?
“吳總,我要是你現在就不糾結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而是應該問問,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李向陽摸出一支煙,彈給了吳總。
後者下意識的接過來,眼中還是留露出疑惑之色。
不過這人到底什麼時候來的確實是細枝末節的事情,畢竟他是在三樓,吳總就不信有人能從一樓爬到三樓跳窗戶進來?
肯定是什麼時候趁他不注意溜進來的。
定了定神,吳總恢複了自己原先的氣度,抬手敲了敲桌麵:“好,那你說你是來幹什麼的?難道你也是來要錢的?”
“不是!”
李向陽臉不紅心不跳的搖搖頭,不動神色的將那一疊單據往兜裏深的揣了一下,看向了吳總:“我隻是仰慕吳總的風采,過來瞻仰瞻仰。”
“瞻仰好像是對死人用的?”吳總臉色很不好看。
這又是不是掃墓,瞻仰個什麼勁啊!
李向陽擺擺手:“吳總,不要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咱們說關鍵——我都看了半天了,吳總你對來要債的人很有一套嘛。”
“那必須!”
吳三手此刻懷疑之心依舊,不過對於李向陽卻是有了一點好奇。
無論對方是來幹什麼的,反正自己這邊沒錢,他能這麼著?
“吳總,那你給我教教,怎麼樣才能跟像你這樣的人要到錢。”
李向陽笑著吐了口煙氣,望著麵前這位臉皮很厚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