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一份略顯粗糙的材料,出現在吳院長辦公室桌子上。
他管耗房門仔細研究了起來,資料裏麵顯示,李向陽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在任意一所醫學院校就讀過。
甚至李向陽都都沒有大中專院校的就讀資料。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叫做李向陽的年輕人,高中畢業後就輟學了。
換句話說,此人應該是一個活躍於鄉村地帶的赤腳醫生。
但是之後的資料就很零碎,其中一則消息是,市醫院一位叫做陳峰的大夫,最先拜師跟李向陽學醫,數月之後原本專研西醫的陳峰,竟然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活躍於中醫學界。
“陳峰?有點印象,似乎和陳鶴教授是本家。”
吳院長嘀咕了一句,繼續看著這份資料。
他看到大概在三四個月以前,某一次省中醫學院的陳鶴教授的公開課上,李向陽當麵質疑,然後陳鶴教授向其拜師。
“做事不仔細,完全沒調查清楚嘛。”
吳院長很想知道,到底李向陽在公開課上跟陳鶴教授質疑了什麼,結果資料中完全都沒有顯示。
這讓他異常惱火,遷怒於手底下人的調查水平。
緊接著就是關於孟中原孟老了。
資料顯示在林縣召開的醫學論壇上,孟老曾經和李向陽針鋒相對,但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何事,之後孟老居然當眾公開為自己的質疑而道歉。
並且很推崇李向陽的水平。
“大概是真有水平了。”
吳院長暗自歎了口氣,他很清楚類似於陳鶴教授,孟中原老前輩這些醫學界的砥柱中流,泰山北鬥,基本上不會為其他力量所折服的。
除非是李向陽真有這個本事,能夠讓他們低頭,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態勢的。
所以,李向陽應該是真的很有水平。
可僅僅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啊!
吳院長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樣耀眼的一個年輕人,已經完全不能用長江後浪推前浪來形容了,那完全不足以體現出人家的優秀。
不,何止是優秀,簡直就是閃耀四方。
接下來吳院長又點開了電腦上的一個視頻,那是後勤部門調出來的病房監控。
隻見在重症監護室裏麵,那個年輕的不像話的李向陽,就坐在魏長河病床前,幾乎是一動不動的保持了一個小時。
偏偏就是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讓魏長河的病情被奇跡般的控製住了。
他到底做了什麼?
吳院長真想立刻找上門去,問一句李向陽這個問題。
可他也清楚,類似於李向陽這種年輕又本事逆天的存在,他可能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算了,既然對方和魏家有關係,遲早還會來醫院的,到時候想辦法接近接近。
李向陽自然不知道,他隨便在西郊三院露了一番臉,竟然引起了吳院長如此大的關注,隻不過此時他沒工夫理會這些事情。
在距離三院數十公裏外的一處馬路上,李向陽看著眼前胖乎乎的周二晶,眼中充滿了疑惑:這周六日同學,是要幹什麼?
金牙明已經給他錢了,所以雙方之前應該是錢貨兩清——哦,不會,是錢人兩清。
卻不料周二晶又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一臉的風程仆仆。
李向陽真懷疑這位周二晶同學,是被拐賣到北方某個省份挖煤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