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會議室之中,氣氛異常壓抑。
坐在正位的山海眉頭緊皺,麵沉似水。坐在一旁的吉爾吉娜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在他們身前站著九丘,偏頗和山河三名反抗軍指揮官。這三人分成兩夥,一夥兒是偏頗和九丘,另一夥兒就隻有山河一人。兩夥兒人分站在兩邊,怒目而視。
就在剛才,三名指揮官衝進會議室,打斷了山海和吉爾吉娜的交談,要求兩位反抗軍最高領導人對他們之間的矛盾進行評判。
原來,執行完軍事偵查任務的九丘在返回反抗軍營地的途中看到外出收集物資的山河正虐殺人類山民。九丘上前製止,以至於兩人大打出手。
若不是帶著士兵路過此地的偏頗阻止,兩人的私鬥會演變成怎樣的光景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關於九丘與山河的私鬥,偏頗並沒有偏袒任何一方。他認為兩人都違反了軍紀。但偏頗對山河虐殺人類山民之事表現出極為不滿的情緒。
按偏頗的說法,他在南部山區中發現多處人類山民居住點被破壞,死去的山民都是被虐殺而亡。想來與山河脫不了幹係。
聽了偏頗的訴說,山海一陣煩躁。不用猜這些慘案必然是眼前這個看似乖巧的族弟所為。魔紋族天性隻尊重強者,對光明會人人平等那一套本來就不感冒。
再者山海覺得魔紋族被人類在馬爾斯天區的人類壓迫了這麼多年。對人類爆發出暴虐的情緒也是有情可原的。
不過,現如今魔紋族正和以人類為主體的光明會合作,還共同組建了反抗軍。山河這種虐殺人類事件是很難混過去的。
人類一方的代表吉爾吉娜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盯著他的目光,叫山海感受到了什麼叫無形的壓力。
暗中平複了下情緒,山海皺眉看向了自己的族弟,緩緩開口:“山河,那些事都是你幹的嗎?”
“總指揮官大人,是我做的。我錯了!”山河表現得低眉順眼,語氣謙卑。
“你錯了?你還知道錯了?你這該死的東西!”山海語氣逐漸拔高,接著一躍而起,抬腳將山河踹飛。
砰的一聲,山河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看來山海對山河是真下了狠手。
山海衝到山河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用手抽打其臉頰,邊打邊咆哮道:“該死的!你知道你殺了多少人嗎?你讓我如何向反抗軍眾將士交代?你讓我如何向支持我們的民眾交代?你這個混蛋!”山海越說越氣,越打越狠。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已快被山海抽成豬頭狀的山河發出微弱的呻吟。山海的背後依然寂靜無聲。山海隻能繼續抽打山河。
“唉!”終於,山海背後發出了一聲歎息,吉爾吉娜幽幽道:“總指揮官閣下住手吧!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就讓反抗軍軍法來衡量山河指揮官的過錯吧。”
聽到吉爾吉娜的聲音,山海停止了抽打山河的動作。
他將山河摔回在地上,回頭對吉爾吉娜誠懇地說:“一切都聽副總指揮官的!”吉爾吉娜點頭沒有多言。
山海又轉過身衝著簡易會議室的門外揚聲道:“來人!”
“指揮官大人,有什麼吩咐?”兩名反抗軍士兵走入簡易會議室。看到倒在地上的山河,兩名士兵同時一驚,但很快整理好表情,麵向山海,等待命令。
“將山河拖下去看管起來,擇日進行反抗軍軍事法庭審判!”山海沉聲說。
“遵命!”兩名士兵領命,將山河架出簡易會議室。看著山河被兩名士兵架出去的背影,山海眼底閃出一絲不忍。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山海看著九丘和偏頗,語氣冷淡地問。
“已經沒有其他事了!”看到山海眼中的冷芒,偏頗和九丘心底沒有來的一突。
“那你們先下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與副總指揮官要談!“山海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九丘和偏頗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轉身跑出了簡易會議室。
九丘和偏頗離去,會議室內隻剩下吉爾吉娜和山海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