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鄭和全身無力,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句話。
總舵手:“統領,這裏是岸邊的一個小村鎮,是這裏的村民救了咱們啊,還幫咱們把物資也打撈上來了,也幫忙修補了咱們被風雨摧殘的船隻。”
鄭和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總舵手,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半個月後。
經過半個月的休養,大家的身體都好了許多,有三位傷勢比較嚴重,一位還未清醒,兩位腿部受傷比較嚴重,以後能不能自如的行走還是個問題。
經過清點,所有的船隻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目前在村民的幫助下都已經修補完成。字畫、布匹、絲綢都已經泡了水,雖然現在都已經曬幹了,但是字畫的損傷是不可逆的,隻能回朝交由專人修補。布匹、絲綢雖說已經曬幹了,但也是有部分損傷無法去除。目前有價值的也隻剩下瓷器和珠寶了。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休養,鄭和身體還未完全康複,但是已經不妨礙活動了,他每天都會去海邊靜靜地發呆一兩個時辰,無人相伴,隻身前往,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日鄭和從海邊回來後,把大家召集在了一起。
鄭和:“咱們在這裏已經逗留了不短的時間,大家既然都好了起來,也是時候回家了。請大家回去通知各部,收拾東西,後日啟程回朝!”
“是!”眾人拱手應和。
“啟稟統領,有三個人傷勢較重,目前無法成行,這該如何是好?”一位將領彙報道。
“這樣,咱們把船上的財物整理一下,分發給這裏的村民,也算咱們打擾這麼久的謝禮了。既然這三人無法成行,那便把他們留下吧,等傷養好了,再來接他們。給照顧他們的那家村民多一些的財物。告訴他們三人,轉告村民,如果有一天能去到中國,以此為憑,可得上賓待遇,以謝他們此間照顧。”鄭和吩咐道。
“是!”眾人再次拱手應和。說完便轉身離開各自準備去了。
離別的時刻總是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看來船隊眾人早已歸心似箭了,大家集合的時間比預計時間早了兩個時辰。
鄭和做了簡單的行前講話,便吩咐大家登船。隻帶著總舵手和幾位將領,向前來送行的村民道別。
村民們依然是嘰裏呱啦的說著什麼,雖然大家聽不懂,但是憑著這麼久相處的默契,他們也能感覺到是讓他們保重身體,還有一位是村裏的郎中,送來了三十幾筐藥材,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
鄭和命人把這些藥材搬到船上去,向村民們行禮後便登船啟程回朝了。
船上迎著海風傲然挺立的鄭和,姿態高傲,神情凜然。那夜發生的一切依然曆曆在目。雖說如今船上滿載著勝利品,但是他依然內心忐忑,或許是近鄉情怯,又或許是對於此番事故未能提前預判,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而內心有愧。
留下的三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裏滿是哀戚。他們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家了。既然留下了,也應該做點什麼。他們休養了一年半才漸漸康複,但是三人雙腿皆落下不同程度殘疾,一位雙下肢毫無知覺,一位左小腿肌肉全部萎縮壞死,當地醫師無法醫治,便送去旁邊的大城市,那裏醫師把他壞死的小腿截肢了,還有一位是右膝蓋當時錯位了,後來接骨沒接好,導致現在走路一瘸一拐,是三人裏麵傷勢最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