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分鍾後,救護車終於抵達季家別墅。
跟救護車一起到來的,還有一輛警車以及小姨和表妹。
“媽,姨媽家怎麼有救護車來啊,是不是有人生病了?”表妹常子涵挽著小姨周敏月的胳膊。
在季家,隻要不是她的父母和小姨生病,她都不會太難受。
這三個人才是她的遮陽傘,其他人,愛死不活的跟她都沒有關係。
“千萬別是你那個便宜表姐季憐,我可聽你姨媽說,她要給你表姐捐腎的。”周敏月略微緊張起來。
她不怕病了的是季憐,她怕季憐的病跟她的丈夫有關。
她了解丈夫,一個眼高手低還看不起別人的男人。
萬一季憐哪句話惹他生氣了,以季憐在季家的地位,教訓一頓是有可能的。
現在隻盼著救護車是來拉季家傭人的。
“反正她已經答應了捐腎,就算是病死了,也得捐。”常子涵眼裏閃過一抹不屑。
“話是那樣說。”周敏月眉頭依舊沒有舒展,“怎麼除了救護車還有警車啊?”
“媽,咱們快點過去看看。”
季家別墅,李翠柔的房間。
李翠柔縮在被子裏,頭發絲都不敢放在外麵。
“警察不會是來抓我的吧?季憐已經說要放過我了,我還按照她的吩咐換了廚房的門窗,錢都是我先墊付的,三萬多塊呢!”
李翠柔在被子裏,手機屏幕亮起。
“兒子啊,要是我被抓了,你可千萬別供出來是我給你的錢付的首付。”
沒有點擊發送,李翠柔將文字刪除。
以她兒子的智商,不會將錢拱手交出來的。
她交代的多,破綻越多。
“老天保佑,如果我能渡過這一劫,我就去五台山還六年前許的願去!”
到時候,多給點香火錢。
周敏月和常子涵走進了別墅大廳,就見到季憐焦灼的站在沙發旁看著樓上抬下來的擔架。
擔架上躺著一個人,光著身子,整個下半身被血掩蓋了。
周敏月一看擔架上的人,再看血湧出的位置,差點站不穩。
“爸!”
還是常子涵先喊了出來。
“媽媽,是爸爸,是爸爸受傷了!”
常子涵眼睛紅了,爸爸出事了,她還能順利去想去的大學嗎?
“我看見了。”周敏月扶著常子涵,她怕自己一個趔趄摔倒了就站不起來了。
常子涵和周敏月相互攙扶著走到了擔架旁,詢問醫生常正德情況。
醫生瞥了一眼常正德流血的部位,“下*體破裂,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
“是,我是他的老婆,這是我們的女兒。”
“你們跟著去醫院吧,病人需要人陪同。”
“好,我們跟著去。”
旁邊的兩名警察眼神不善的看著常正德。
“常正德,你涉嫌強*未遂,鑒於你現在受傷了,筆錄我們會等你做完手術在做。”
周敏月腿一軟,差點攤倒在地。
“警察同誌,你們說什麼?強*未遂?”
“是。”
“怎麼可能,我老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周敏月滿眼不可置信。
跟常正德結婚近二十年,他對她很好的,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兩人的感情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