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霏霏當仁不讓,“這是我的生意,我跟你簽過合同的,不讓賣也得賣。”
金邦見尹霏霏異常執著,便幫腔說:“有尹經理這句話,我今天把麵子給足,這批貨我全買了,統統搬上車,尹經理跟我一道回去拿支票。”
唐老板一下子跳起來,“你來搶劫是不是?來人哪,打110報警。”
金邦也跳起來,“你唐老板想打架是嗎?你喊110管什麼用,我一招呼能來兩個警察大隊。”
尹霏霏急忙說:“搬吧,我要的是效益。”
金邦帶來的幾個人繼續往車上搬東西。
金邦得意地看著唐老板說:“下一步我還要買下海灘酒店呢,一個大男人在商海遊不動了,竟把女人拉到海裏嗆水,可惜了你這男人坯子。”
唐老板眼睜睜看著一夥兒人把東西搬完,又看著尹霏霏鑽進大奔車裏,車開動的一刹那,他把手指的關節捏得咯咯響。
尹霏霏當晚就返回了酒店,她帶回了二十萬元的支票。
唐老板一直在酒店裏等她,他開了一個房間,房間裏已經被他的香煙熏得霧氣騰騰了。
尹霏霏不知道唐老板仍然在海灘酒店,拿到支票的喜悅使她忘乎所以。她洗了澡,剛剛躺在床上,門就被推開了,誰能有自己房間的鑰匙呢?驚懼中,尹霏霏看到了唐老板。
唐老板什麼話也沒說,揪住尹霏霏的頭將她拖到了自己開好的另一個房間,然後銷上門。
尹霏霏被房間的煙霧嗆得咳了起來,未等緩過神來,唐老板的巴掌就劈哩啪啦地打到了她的臉上。
唐老板一下一下地狠狠搧著尹霏霏的耳光。
尹霏霏又在被一個男人打著,她已經被多個男人這樣打過,可她像是沒有記性,最終又跟男人們攪在了一起,然後就被男人打,難道這就是女人的命嗎?她沒有還手,讓唐老板的巴掌實實在在地落在自己的臉上,她的臉開始麻木,火燒火燎地痛,房間裏隻有一個聲音,巴掌的聲音,那麼清脆和惡毒。尹霏霏開始還數著巴掌落在自己臉上的次數,後來這次數就模糊起來,另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回響:“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會讓我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攪在一起,你說,他碰你了嗎?碰你哪兒了,你到底說不說?……”
尹霏霏始終不吭聲,不管唐老板的巴掌打在臉上有多麼痛,她都不喊不叫,她隻在心裏罵自己,誰讓你的**跟這個男人有染呢,這是上帝對你的懲罰吧。
唐老板打累了,他跌坐在沙上,拎起茶幾上的水瓶說:“給,這裏有開水,你把它澆在我的頭上吧,算你對我的報複,我願,誰讓我愛你呢。”
尹霏霏冷笑了一聲,而後她撩起被唐老板打亂的頭,她的臉一定是腫了,她感到了灼痛,耳朵在鳴叫,嘴角也滴血了,她真被打得不輕,可她仍沒有叫喊,她隻在心裏想:這下跟唐老板的一切應該一筆結清了。
尹霏霏轉身想走,離開這個房間。就在她拉開門的時候,唐老板突然一躍而起,抱起她扔在了床上,他瘋狂地幾乎是失控地吻著她的臉,不,是咬著她的臉,一直往下,咬遍了她的全身,她聽見他歇斯底裏地吼叫:“你為什麼讓我對你瘋,你是我的罪人,我的罪人!你怎麼不吭一聲,我要聽見你的叫喊!……”
尹霏霏的睡衣被撕開了,有一道光在她的眼前一閃。隨後她的下肢一陣鑽心的疼痛,唐老板在她的下肢裏變換花樣地動作著,讓她感到一股邪惡的力量如鐵纖般穿透了她的全身。
金邦是賭氣把二十萬元的支票交給尹霏霏的,他想壓壓唐老板的威風,在他麵前顯示自己的強大。尹霏霏走後,他吩咐手下的人把那些玉器工藝品堆在了庫房裏,而後便陷入了對尹霏霏的牽掛之中。
金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有這樣的緒,他直覺尹霏霏在唐老板那裏活得壓抑,可她又不肯中止合同離開海灘酒店,這也是尹霏霏跟別的女人不同的地方,不靠男人活著,而靠自己活著。金邦雖然跟她沒有太多的接觸,但已經從言談舉止中看出來了,而且他斷定這樣的女人骨子裏有一股韌勁,會把事業做成功。金邦決定把她挖到自己的公司來,並為她注冊一個專營女式轎車的分公司,擁有一切經營權。
金邦想跟尹霏霏正式談一談,他打通了尹霏霏的手機。
尹霏霏聽出是金邦,聲音裏便有一種喜悅。
金邦說:“尹經理呀,我們要好好談一談了,海灘酒店不值得你再留戀了,就憑那位土冒董事長,你也要離開那裏,到我的公司來吧,憑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把事業做成功,你將擁有汽車城的半壁江山。”
尹霏霏聲音低沉地說:“金總對我的期望值過高了,我真的到了你的公司,也許會令你失望的。”
“這些話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談談吧。對了,我開車帶你到島上去,享受一下我的私人遊艇。”金邦期盼地說。
尹霏霏聽出了金邦的期盼,曾經的約定該到了兌現的時候了。可她想起唐老板對自己的折磨,眼下遍體的傷痕怎好去見金邦呢?於是便推辭說:“金先生,這兩天是我的生理周期日,身體很難過的,過兩天好嗎?私人遊艇我就不享受了,我有恐水症,還是到你的公司談吧。”
“好哇,我等你。”金邦說。
兩天以後,尹霏霏看到自己紅腫的臉消去了,如約來到金邦的公司。
金邦的辦公室是裏外兩間,有點總統套房的格局,金邦接見特殊的人物時,往往選擇裏間,裏間的設施一應俱全,辦公桌、沙和床都很豪華,尹霏霏心不在焉地坐在金邦對麵,金邦立刻察覺了她心靈的痛苦,開門見山地問:“唐老板給你好看了吧?”
尹霏霏想不到金邦會問這麼一句話,她直覺他的眼睛很厲害,內心忽然一熱,眼淚就把視線模糊了。但她強忍著沒讓眼淚流出來,金邦看著她把眼淚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