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是誰?”
江晨揉著開花的屁屁,這才看清楚兩人。
一個皮膚黝黑,兩個眼睛睜得銅鈴大,烱烱地看著自己;另一名警員白麵圓臉,留著一小撇胡子,端著槍的手微微抖動著,似乎江晨隻要有其他動作就會立馬開槍。
江晨趕緊舉起了手。
“別開槍,我是好人。”
聽到江晨的話,兩名警員相互看了眼,表情才放鬆下來。
喪屍不會說話,更不會做出舉手的動作。
江晨這一係列的操作都說明他是個人。
兩名警員將槍重新揣回腰間。
“小子夥你怎麼在這?”
其名一名警員剛說完,就發現江晨沒穿衣服,而江晨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側著身子站在樹後麵。
“你等一下。”
那名皮膚有些黝黑的警員說完,從後麵的車裏拿出一件衣服扔給了江晨。
“這是我換下的髒衣服,不嫌棄先穿上吧。”
江晨裹著衣服出來,留著胡茬的警員道:小夥子,你剛才在這幹嘛?”
“我,我剛才在這湖裏遊泳,後來聽到廣播,上岸邊後發現我的衣服不見了,還摔了一跤。”
這個時候江晨隻能編了。
“小夥子,這裏曾經發生過喪屍跑出來咬人事件,你怎麼還敢到這湖裏遊泳,萬一遇到喪屍可咋辦。”
“這麼危險啊,警員叔叔我下次肯定不敢了。”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皮膚黝黑的警員問道。
“我叫江晨,住在陽光小區。”
“噢,最近這一片發現有蚊子感染的咬人事件,沒什麼事就呆在家裏盡量不要出來。”
“我知道了,警員叔叔。”
“行了,沒什麼事趕緊回家吧。”
留著胡茬的胖警員說了句,拿著噴槍繼續噴灑起來。
皮膚黝黑的警員看著江晨遠去的背影,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
“怎麼了老陳?”留著胡茬的胖警員問道。
“不對啊,老夏。”
“哪不對了?”
“這小子遊泳咋不穿褲衩?”
“嗨,我看八成是為了解壓吧,你看現在得精神病的人一大堆,各行各業都不好幹,這些年輕人壓力也不小,你總不能因為人家遊泳不穿褲衩就把人家逮起來吧?”
“我總覺得這小子有些問題,不行我得去看看。”
皮膚黝黑的警員說著,將手中的藥槍塞給胡茬警員,跟了上去。
“老陳,你最近壓力是不是有點大,老陳......”
姓夏的警員還想說什麼,見陳警員已經走遠。
再世為人,江晨不管看到什麼都覺得親切,曬在皮膚上的陽光,略微有些刺鼻的滅蚊藥水,遠處的花草樹木,對麵整飭的小型別墅群,以及路麵急馳而過的跑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而親切。
江晨甚至有種想要擁抱一切的衝動,活著真好。
走了幾步,江晨發現剛才盤問自己的那名黝黑警員跟著自己。
“他不會來抓我的吧,我就說了個謊也沒犯啥事?”
江晨雖這樣想,但還是有些緊張。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朝陽光小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