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受害男子(35歲,姓名暫不公布)在家中與妻子吳某長期存在矛盾。吳某在與其情人劉某一同策劃殺害了受害男子,並在當晚一同殺死八歲的女兒。”
“謀殺案發生後,兩名犯罪嫌疑人迅速展開分工。劉某負責肢解受害男子的屍體,而吳某則將殘肢喂給家中養的幾隻狗。為了掩蓋罪行,他們還故意製造出受害男子曾虐待女兒的假象,企圖將視線轉移。”
“目前,兩名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依法刑事拘留,並已移送至檢察機關審查起訴。此案仍在進一步調查審理之中,受害者的善後事宜也已交由相關部門協助處理。”
此時,就在這場新聞的發布會上,辦理此案的張川站在台上,無數記者攝像機上的燈光閃動,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第一次作為功臣登上發布會的現場,讓他有些緊張。
一名記者首先站了起來,發問道:“這場案件是如何被發現的呢?”
“我們從犯罪嫌疑人殺死受害者用的凶器上提取到受害者的血液,經過後續調查,也從上麵提取出了犯罪嫌疑人的DNA。”
這名記者聽後坐下,另一名消息比較靈通的記者隨即站起來,他迫不及待問道:“那麼凶器是什麼呢?”
張川一愣,隨即回答道:“犯罪嫌疑人是用一個玄武玉石雕像把受害者砸死的。”
記者不依不饒,繼續問道:“據我們所知,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接近一個月,而凶手的作案手段也十分高明。那麼凶器又是如何時隔一個月後發現的呢?”
這個問題讓張川呆住了。他眼睛不自覺地亂飄,看到了他的同事,看到了他的上級,也看到刺眼的照相機閃光。
發布會開始前,張川的同事就想讓他把功勞都攬下。
“這次報案的人不過是個主播,你就是說兩個案件不一樣又如何,更何況這每天發生的事情這麼多,怎麼可能有人把兩件事聯係起來。”
“張川啊,你也在這裏工作十幾年了,卻還沒有升職。你想要是把握好這個機會,你調到個輕鬆的崗位,也不用值夜班,那多輕鬆啊!”
“張川啊,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吧!”
“爸爸!媽媽說你要升職了,以後能不能多陪陪我!”
“爸爸!爸爸!”
孩子的聲音像是這記者的閃光燈不停閃爍,是那麼刺眼。他還記得女兒每天早晨總是拉著他的手。
“爸爸,今天晚上能早點回來嗎?我們都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張川啊,今天同事們都出任務了,你就再值一天的夜班吧。”
隻要...隻要說一個小小的謊言。
他就可以升職,就可以少再為柴米油鹽操心,就可以多陪陪女兒和老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思緒又飄回那場讓他記憶猶新的直播。他又看到那張詭背上扭曲怒吼的臉,和那隻詭最後滴下的眼淚。
“凶器...是...在一個公墓裏挖到的。”
“挖到凶器的人...是一個主播...挖到凶器時,他正在直播...”
“直播間的名字叫...”
“一起來學抓詭。”
這一刻,李澄空似有所感,他拿出兜裏揣著的詭淚晶,喃喃自語:“殘留的怨氣終於全部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