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均朝著紀雲致伸出手。“戴上假麵吧!今天的戲才剛開始。”
紀雲致抿了抿唇,拉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我跟姐姐鬧著玩呢,周公子是迷路了嗎?這邊可是女賓區。”紀雲致笑得閑淡優雅。
周景深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我是來提醒漂亮的女士們,儀式快開始了。”
跟妝助理從房間內拿出一件雪白的皮草,遞到紀靈均的麵前。“紀小姐,外麵正在下雪,一會您需要去到外麵拍照,穿上這件衣服吧!”
紀靈均從窗戶裏看到陸陸續續走出來的人,大家都裹得嚴嚴實實,就連一向不怕冷的紀雲致禮服外也穿了一件短款皮草。
“不用了。”紀靈均拒絕了那件衣服。
周景深眸子裏染上一層笑意。“紀小姐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有趣。”
在江東的權貴圈子裏,紀小姐這個稱呼隻屬於紀靈均,紀雲致大家一般都是稱呼紀二小姐。
紀靈均拿起手包。“周公子謬讚。”
周景深淡淡一笑,將臂彎伸了出去,紳士又斯文。
紀靈均從容的將手搭了上去。“有勞!”
紀雲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皮草,提起裙擺跟了上去。
幾人剛從樓裏出來,風雪跟小刀子似的,直接朝著臉上身上刮了過來。
周景深接過助理遞過來的一把黑傘,撐在紀靈均的身前。“紀小姐要是受不住可以告訴我,我的西裝借你。”
紀靈均看了他一眼,笑道:“周公子果然是個惜花之人。”
周景深的目光深不見底,他淡淡道:“我隻惜漂亮的花。”
紀靈均笑著接過他手上的黑傘,獨自向前走去。
冬季蕭瑟,大家的衣著或黑或白,唯獨紀靈均穿了一件雲山綠的裙子,一瞬間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好像一支春,在雪地裏盛放。
別人都穿大衣,偏偏她穿裙子,別人要保暖,她要漂亮。
一隻修長幹淨的手從身後饒了過來,握住了她打傘的手,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裏。
“不冷嗎?”易容川問。
紀靈均抬頭看他,他的眼窩很深,眼睛長得漂亮,睫毛又長,垂目看人時,總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錯覺。
不過錯覺就隻是錯覺,紀靈均知道,這雙眼睛下的靈魂有多冷漠,多殘忍。
“照片會登報,我要漂亮。”
易容川眼中閃過一絲輕嘲。
大家一起在易家莊園的門口拍了照,紀靈均與易容川並肩而立,站在中間。
“我可以比耶嗎?”紀靈均問。
易容川蹙眉看了過來,在按下快門的一瞬間,他一把握住了紀靈均伸到半空的手。
攝影師看了一眼照片,揚聲道:“大家不要動,都看我。”
紀靈均規規矩矩的站好,快門按下,第二張的大合照完美無缺。
眾人三三兩兩散去。
“這紀家兩姐妹長得可一點都不像,”某位夫人小聲議論道。
“你剛到特區,你還不知道,倆人不是一個媽。”
“是嗎?那原來的紀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