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宇就是故意要讓韓建仁看到,這個家夥越是怕死,說看到的一幕就會讓他印象越深,在下次心頭搖擺不定的時候,就會想到現在的這一幕,會先想想背叛的代價,他是否能承受得起。
韓建仁身體都在發顫,一股熱流從雙腿之間湧出,才讓他反應過來,隻是看了一眼江寒宇,他竟然就直接被嚇尿了。
此刻他可不敢有半點的動作,生怕江寒宇將注意力再集中到他的身上,那一雙眼神太可怕,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那滔天血海中的一葉孤舟,隨著江寒宇的一個念頭,他都可能舟翻人亡。
江寒宇看著地上已經是幾乎沒有了人樣的薛飛,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讓他重新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薛飛當場就是慘嚎一聲,那憋在胸腔之中的痛苦,仿佛都要在這一瞬間釋放出來一般,憤怒的吼叫徹響夜空。
這痛苦至極的撕心裂肺嘶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尤其是韓建仁,對於江寒宇的目光之中更是充滿了無盡的畏懼。
江寒宇一腳直接踩在了薛飛的臉上,淡淡的開口道:“憤怒的嘶吼和嚎叫,不會讓你有半點的舒適,把你的計劃都說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千萬不要試圖去欺騙我,剛才你已經是承受過了這種欺騙的代價,如果你想要再來一次,我不介意浪費點時間,我可以保證你承受這種痛苦,三天三夜都絕對死不了。”
薛飛這樣意誌堅定的人,此刻都是忍不住露出了恐懼之色,身體更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剛才的痛苦折磨,絕對不想再經曆第二次,那種痛苦仿佛是深入靈魂。
“我說,我都告訴你,不要再繼續動手了!”這聲音都是帶著劇烈的顫抖,眼中的淚水更是不自覺滑落了出來,哪怕是他再心智陰狠,麵對這樣鐵血的手段,也是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江寒宇不止一次見過這樣的人,表麵上看起來意誌堅定,根本不可能問出任何的話,那也隻不過是沒有打到這個人的心理承受極限,曾經一個被洗腦十幾年的死士,都被他撬開了嘴,更別說是薛飛。
薛飛慘然一笑,一雙滿是血絲的目光看向了江寒宇,“李國棟並不在我的手中,在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去調查了你周圍所有人的信息,發現了李國棟的周圍有人守護,而我的人沒有辦法直接把人給拿下,就準備離開,但是卻發現有人同樣是打他的主意。”
江寒宇眉頭微微一皺,仔細的盯著薛飛的眼神,對方的眼底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聲音很虛弱的在闡述著他所看到的一切,相比於承受的那種痛苦來說,他隻想趕快把話說完,然後讓江寒宇給他一個痛快。
比起這種痛苦的活著,他寧可去死。
“對方隻有兩個人,但卻都是高手,守護在李國棟身邊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就已經被打暈了,這是我來之前剛剛看到的事情,我隻是想要將計就計,利用這件事情來威脅你。”
江寒宇聲音陡然變冷:“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薛飛點頭道:“我說的全部都是千真萬確,如果有一個字的假話,你可以折磨我幾十天。”
“薛家這次讓你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江寒宇將心中的一個猜測壓下,聲音無比冰冷的問道。
薛飛沉默了,他在心中糾結著要不要將這一次的目的說出來。
韓建仁站在旁邊,仿佛都能感覺到周圍空氣溫度的下降,看向江寒宇的目光更為恐懼,而對於這些秘密他壓根不想聽,因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腳步悄無聲息的往後退著。
就在這個時候,江寒宇的目光卻是轉了過來,聲音冷若冰霜,“讓所有的人去查,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他知道消息最靈通的地方並不是在於任何的消息網絡,而是在於那些小混混之間,尤其是韓建仁這樣的灰色勢力頭領,隻要他一句話出口,恐怕有無數的人為他去打聽這件事。
就算是對方做的再過於隱秘,也不可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隻要是有人看到,那就絕對能打聽的出來。
韓建仁早就已經是想趕快離開了,聽到江寒宇的這個命令,如蒙大赦的點頭飛快跑進了別墅,打電話立刻就安排了,告訴那些人,隻要是能查出一丁點的線索,都是重賞。
而在別墅外麵隻有江寒宇和薛飛兩個人了。
江寒宇將目光轉了過去,冷冷的開口道:“我已經給了你足夠考慮的時間,現在你可以給我一個答複了,說還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