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家主臉上的神情變化,江寒宇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寒芒,果然是不出他的所料,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否則不會提起葉天龍時,就會讓謝家主有這麼大的反應。
謝家主很快便掩飾了自己的失態,直接開口道:“我和葉天龍是大學同學,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我們的矛盾早已經有了,我對他恨之入骨,你也知道印刷工廠所幹的那些事情,葉天龍調查到了我的頭上,就等於是把機會送到了我的麵前,新仇舊恨一起算,抓到他的第一時間,我就把他給囚禁起來,可惜他經不住折磨,早就已經是死於非命,至於他的老婆,我曾經最喜歡的一個女人,也已經殉情自殺了,現在我都有些後悔當初所做的那些事,要什麼沒有那麼幹,也不會把你給過來。”
江寒宇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走到了謝家主的麵前,毫無征兆的抬起了腳,直接就踹在了謝家主的臉上。
謝家主身體被踹的淩空飛起,翻了幾個圈之後,在重重的落在地上,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噴出,眼中瞳孔都在慢慢的擴大,明顯是處於了昏迷的邊緣。
現在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隻感覺腦袋裏麵仿佛是連思維都出現了停滯,對身體也失去了所有的控製權,如同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江寒宇對於這種人可不會有半點的憐憫之心,走過去一腳踩在了謝家主的手指上麵,腳上力道慢慢的加大。
謝家主在感受到了鑽心的劇痛之後,猛的清醒了過來,慘叫聲隨之而出,手上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把手縮回來,力道驟然湧出,拽回來的全是一片皮,骨頭和血肉,已經是被踩的爆開,這種痛苦讓他慘叫聲差點把喉嚨都給撕破。
“不要用那幼稚的話來騙我,達到了你這樣的位置,尤其是像你這種心狠手辣的畜牲,斷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去做那種鋌而走險的事情,葉家雖然不是濱江最頂尖的世家,可也不是讓人拿你的小角色,尤其是前些年,葉家的勢力也同樣是發展的蓬勃期,你也不是什麼蠢貨,所以不要將那種幼稚的借口拿來騙我,我會感覺到這是你對我的侮辱。”
江寒宇淡淡的聲音如同是鋼刺一般,直接紮在了謝家主的內心。
謝家主沒有想到江寒宇如此心細如發,對於他說的那些話,恐怕連個標點符號都沒信,這事他早就已經編好的,借口這種話告訴任何人都會將人帶入了青春年少的衝動歲月,在那時候就結下了仇,必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可卻沒想到江寒宇對他的話卻是時刻保持著警惕,一針見血的將他的謊言全部戳破,下手的時候更是狠辣無情,硬生生的把他的手掌踩成肉泥,這種折磨比活剮他千萬刀還要痛苦。
江寒宇沒有等謝家主回答,便冷冷的開口道:“你或許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之前你已經說漏了嘴,在你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在主導這些事情,他就是你剛來的那些人的師父,是一名古武者,很巧,我也是一名古武者,拋開葉天龍這邊兒的事情不談,單單是他幹出的那些事,就已經是武者中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武者之間有一個規矩,見敗類者,殺無赦!”
最後三個字吐出的時候,在江寒宇的身上,冰冷無比的殺意,陡然爆發了出來。
這一瞬間,謝家主隻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處於滔天血海之中的一葉孤舟,麵對那滔天巨浪,隨時都可能舟翻人亡,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幹了那麼多傷心病狂的事情,他早就已經想過自己有那麼一天,但真正可怕的是,麵臨死亡時候的那種等待煎熬。
他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胸口仿佛是壓了一塊巨石,尤其是麵對江寒宇目光的時候,有種自己就是一隻螻蟻的錯覺,麵前這人仿佛抬抬腳,就能把他給直接碾死。
江寒宇的腳已經是踩在了謝家主的手臂上,淡淡的開口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們謝家就是一個傀儡,是給別人賣命,而且關鍵時候還可以扔出來背鍋?”
謝家主眼中瞳孔一縮,狠狠的咬了咬牙,沒有說什麼,隻是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那接下來的劇痛。
這表情都是讓江寒宇很意外,明顯是一個死士才有的舉動,寧可死都不會說出一個有關於主任的字,他剛才的話也隻是一個試探,結果讓他有些意外,但同樣又在意料之中,謝家主的身份竟然隻是一個死士,不過這也是別人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