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爬山回來,何夢總是悶悶不樂的,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還常常走神。
小豆總是有事沒事的就召喚她進係統。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想跟何夢說說話,調動下她的情緒。
可是每次都是小豆在說,何夢偶爾回答兩句算是回應。稍微聊的時間久一點了,她幹脆就連回答都不回答了,就直愣愣的看著前麵發呆。
這種情況多了,小豆也沒了法子。畢竟這幾天天南海北的事情,想起什麼就跟何夢說什麼,可還是效果不佳,它也沒了話題。
但可能是習慣了每天都到係統逛一圈,不等小豆召喚,何夢自己也會來。
季一寧的任務還剩百分之七就可以進入最後階段,所以這幾天小豆時不時的會扔給季一寧一個支線任務去討好攻略對象。而何夢進來係統,有時候她就坐在係統沙發上看著季一寧完成支線任務。等完成了一個,她又會讓小豆發布一些無關痛癢的支線讓季一寧接著完成,她就接著看,一看就是一整天。有時候會躺在係統沙發上,兩眼無神的盯著沒有天花板的天花板發呆,什麼時候眼睛盯的酸澀流出眼淚來,什麼時候罷休。
何夢這幾天的異常,跟她在一個寢室住著的潘甜甜也發現了。何夢原來一個那麼活潑開朗的一個人,現在整天鬱鬱寡歡的樣子,讓潘甜甜覺得那次爬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於是她今天特意去食堂買了秦凱兼職幫忙的那家炸雞店的炸雞。本來是想順便看看秦凱的,但是問過才知道,秦凱自從那次爬山之後就沒再來過了。
潘甜甜回到寢室的時候,何夢正趴在床上,身上被子蓋的嚴實。天漸黑,屋子裏暗了下來,潘甜甜不知道何夢是不是在睡覺,沒有貿然開燈,而是走過去查看。
何夢背對著她,看不見她的臉。潘甜甜放下手裏的炸雞,輕輕挪動著腳步,想踩上腳踏板看看,被子裏的一坨突然出聲。
“潘大人,鬼鬼祟祟的幹嘛?”
潘甜甜被這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上一抖,差一點沒扶穩栽下去。
“我天。你想嚇死誰啊?!”
何夢慢悠悠的翻了個身,被子依舊蓋到脖子以上。從窗戶透進的一點光打在何夢的一雙眼上,眼睛在有些暗的屋子裏發著光。
“潘大人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害怕?”
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看來沒低迷到無藥可救。
“我隻是想知道我們何夢同學是怎麼了,自從爬山回來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潘甜甜說著從何夢的床上下來,轉身去打開寢室的燈。燈突然的亮起,一直在較暗環境裏的何夢皺著眉頭把自己縮進被子裏,試圖躲避這燈光。
“別躲在被子裏了,出來吃飯,中午就沒吃吧。”
潘甜甜邊說邊拆開炸雞的袋子。
炸雞的味道從床下麵飄上來,何夢才終於感覺到餓了,肚子咕嚕嚕的叫個不停。
從被子裏爬出來,抬手遮了遮燈光,等眼睛適應了,又慢吞吞的從床上下來。
“你現在的一舉一動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從前說一句頂十句的何夢,如今潘甜甜說了三句了,她卻連一個音節都懶得發。
炸雞的味道都差不多,但炸雞的包裝袋卻每款都不一樣。這是秦凱兼職幫忙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