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會回來之後，季一寧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她把睡的迷迷糊糊的何夢，扶進浴室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就讓何夢先睡了，她一個人在浴室裏泡了很久。
季一寧這個人在外人麵前，總是給人感覺冷冷清清的，情緒很少有很大的波動。跟何夢在一起這麼多年，也很少對何夢發脾氣。以往兩個人吵架，都是何夢在一邊生氣的跳腳，季一寧最多隻是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邊。等人發泄完了，上前說兩句好話，何夢幾乎也就消氣了。
她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讓何夢受到傷害。
臥室裏的何夢本來還在睡著，不知道夢到什麼，一個激靈嚇醒了。
她下意識的去抱身邊的人，旁邊的床鋪卻是空的。
何夢揉著眼睛坐起身，掀開被子走出了臥室。
“姐姐？”
客廳的燈是關著的，浴室的燈還在亮著。
何夢挪著腳步，扭開浴室的門，卻沒有一眼就看到人。
“姐姐，你在嗎？”
正在看著水紋發呆的季一寧，聽到何夢的聲音，思緒回神。她伸手拉開簾子，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我在，夢夢。”
何夢看著季一寧臉上不算好看的笑，知道她的心情不好。至於什麼原因…無非就是因為酒會上的那個男的。
何夢沒有再說什麼，反手鎖了浴室的門。抬手扯著肩膀上，吊帶睡裙的帶子，把它從身上脫了下來。
“你還要洗澡嗎？”
“我陪你一起泡。”
水溫還是溫熱的。但對於剛睡醒的何夢來說，還是有點涼了。身子進到浴缸裏時，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水有點涼了，我重新放。”
季一寧說著就要起身。
何夢伸手抱住季一寧的腰身，把人又拉了回來。
“不用，抱著你就不冷了。”
季一寧重新坐回浴缸，抬手撫了撫何夢埋在她懷裏的頭發。
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浴缸裏的水已經有了涼意。何夢從季一寧的懷裏抬起頭。
“這個水溫，再泡下去就要感冒了。”
季一寧笑了笑，伸手要去拿浴袍。
何夢抬手製止了她的動作，起身離開浴缸。放水，又重新續上熱水。
等熱水又放滿整個浴缸，何夢抬腿跨了進來，坐到了季一寧的腿上。伸手牽著季一寧的手朝下探去，身體前傾，嘴唇若有若無的擦著季一寧的耳廓。
“要、我。”
浴室在升溫，不僅僅是因為浴缸裏的熱水。
另一邊的係統裏，小豆麵色沉重。低著頭站在係統機器人的屏幕前，時不時的還點頭答是。
湊近看，係統機器人的屏幕上的信號在波動。又與連接季一寧和何夢的信號波動不同。
“在給你最後一個月的時限。若是任務依舊完不成，你將被剝奪係統助理的身份，並且逐出星球。可清楚了？”
係統機器人裏發出的聲音不再是冰冷的器械女聲，聽上去是一個有了些年紀的老人。
小豆依舊低著頭，小翅膀還在空中撲騰。
“清楚了。”
“嗯。”
對著這聲‘嗯’，係統機器人的屏幕黑了下來，係統裏歸於平靜。
小豆盯著黑了的屏幕良久，輕輕的歎出一口氣。
上次的任務失敗，多多少少讓它的能力，在總係統那邊受到了些質疑。所以總係統今天才會聯係它，給了它最後的時限。
小豆飄回沙發上坐下，嚐試撥動季一寧和何夢的連接。但誰都沒有動靜。
穿越回來之後，隻要是晚上有事找她們，好像每一次都不成功，也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