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到工作室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季一寧在她的辦公室裏，等了一個多小時。
“方總，季總已經等您很久了。”
助理看方琴一臉困意的從門口進來，立即起身去迎接。
方琴看了看自己辦公室的方向，想起昨天臨走之前，季一寧說過，今天回來找她。
她朝助理擺了擺手，晃悠悠的走去自己的辦公室。
方琴的工作室和季一寧的工作室不一樣，她的工作室不是門店，而是在寫字樓裏。
二十三層。
從方琴辦公室的窗戶看下，風景很好。
季一寧還沉浸在外麵的風景裏，方琴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季一寧微微低著頭的背影。
“季總，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聽到方琴的聲音，季一寧轉過頭笑了笑。
“方總的酒量不是一向很好，怎麼今天遲到了？”
聽出季一寧在調侃，方琴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還不是你那幫員工，個頂個的能喝。關鍵是她們還怪心齊的，可我一個人灌。我看她們項目一結束，都忘了誰才是甲方。”
季一寧聽到方琴的抱怨，輕笑了兩聲。
方琴手裏拿著剛接好的兩杯水，一杯放在季一寧的麵前，一杯拿在手裏。
看著季一寧笑了，感覺她生日那天的感覺又回來了。
可是一想起昨天季一寧說，來找她說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方琴的心又稍稍的提了起來。
“季總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
季一寧收了笑容，從包裏掏出昨天從小豆那裏，順來的照片放在桌子上，直奔主題。
“方總認識照片裏這個男人嗎？”
照片還沒有拿起，打眼看過去，方琴就已經認出男人了，是
音樂節騷擾何夢的男人。
“音樂節的時候見過，當時他在糾纏你的小女朋友。”
根據方琴的回答和表情，季一寧覺得她應該不知道這個男人跟喬姍的關係。
“我生日那天晚上，何夢又被騷擾了，依舊是這個男的。而且何夢受了傷，雖然傷的不嚴重，但還是受到了驚嚇。”
季一寧特意來跟她說這件事，想必不是作為朋友的身份來尋求幫助，或者單純傾訴的。
“你在懷疑我？還是覺得這個男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季一寧搖了搖頭，但她沒有馬上回答方琴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
“上次酒會，這個男的也在。他當時一直在何夢的附近徘徊，眼神似有似無的瞄著何夢。我懷疑，他當時沒有上前搭訕，是因為被秦總的高層搶了先。而且我不覺得他是單純的想要搭訕，或許他有別的原因。”
“你查過酒會的監控？”
季一寧沒有避諱。
“查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男人三番五次的出現在何夢的麵前，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所以你來找我是…？”
“這個男人是喬氏集團總經理的私人秘書。至於這個喬氏集團的總經理是誰，方總應該比我清楚吧。”
聽到喬氏集團總經理這幾個字，方琴少有的眉頭皺起。
一時間，辦公室裏陷入了安靜。
方琴想起音樂會那天，男人被她陰陽怪氣了好久，臉上終於掛不住的時候，眼神朝什麼方向看了一眼。她當時想跟著看過去，可是剛好季一寧從洗手間出來，打斷了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