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擎和裴老心裏抱有疑慮，但也沒有深究，而且看馮世蒼這模樣，更深一層的信息估計也問不出來。
“那名女子什麼時候出現？”
楊擎看向裴老問道。
裴老則是看向馮世倉，問道：“這飄香樓可有一名即將登台首秀的女子？”
“確有此事，那女子名喚柳傾城，早在三月前風彩靈便開始為其造勢。”馮世蒼回應，轉而又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其實以我看來，這不過是那風彩靈的手段，想要捧出一棵新的搖錢樹，沒什麼稀奇的。”
楊擎斜了一眼馮世蒼，對這空有一身修為卻寸目短視之輩鄙夷至極。
若真的這般簡單，那幾位天驕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現在自己都來了，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番話？
不過轉頭想想也能明白其中緣由，若非馮世蒼愚蠢，鎮南王也不會讓他鎮守一城。
“那女子首秀是在何時？”
裴老沒有回應馮世蒼的話，繼續問道。
“兩日之後。”
馮世蒼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信息他能記住，還全賴自家的兩個混賬兒子，一天到晚都在為這事爭鬥。
據他所知，那柳傾城也就在三月前露過一麵，竟能將兩個紈絝子弟迷的神魂顛倒，若非雙方勢力不合，他還真想去見上一見。
“可有法子提前約見？”
“這個，似乎是不能的，飄香樓有一個規矩，未台秀的藝人不能見客。”
雖然很少來這飄香樓，但規矩馮世蒼卻知道不少。
聞言楊擎眼中露出不悅之色，不過還是選擇了遵守這規矩。
在這世界，即便強如聖人，也得守規矩。
這是當初道祖定下的，除非你能強到突破道祖的赦令。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得到想知道的東西後，楊擎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馮世蒼臉色一僵。
一旁的裴老開口補充道：“你要的心得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會給你，你先回去，我們聖子要修煉了。”
得到裴老的承諾，馮世蒼這才笑了起來。
“聖子殿下還真是刻苦啊，那我就不打擾了！”
恭維一句後馮世蒼便匆匆退走。
“也不知道師尊怎麼想的，居然為了那什麼玄陰之女叫我到這窮鄉僻壤來曆練。”
在馮世蒼走後，楊擎走進內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兩名抱劍侍女放下手中長劍，開始貼心服侍。
裴老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修仙界有句話叫作‘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你走的極陽的路子，你師尊不也是擔心你嘛。”
“陽極生陰，自能陰陽調和，”
“祖師爺以前想的也是跟你一樣，可最後不還是卡在了合道境？若是他當初能順利突破，我九陽宗的地位必然更上一層，比較三教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他，我是我。”
“我知道，但你們都是九陽聖體，這不可以以其為鑒嘛。”
“哼！我輩修行，當一往無前，顧慮那些作甚！”
楊擎冷哼一聲，好似跟裴老說不到一塊去，便直接選擇閉上眼睛。
他自然也知道師門的安排都是為自己好，但心中的傲氣卻讓他不想走這種旁門左道，他更喜歡自己挑戰，就算跟祖師一樣卡死在返虛境大圓滿也無怨無悔。
但奈何師命難違，他也隻得動身前來。
裴老看到楊擎在鬧脾氣也不惱，而是轉移了話題。
“殿下，剛才踏進酒樓的時候你可有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