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郝家離開之後,郝卓義帶著餘初見回了他不在時的那個家。

“婚後我們住在這,這裏作為我們的婚房,你想要怎麼布置?”

餘初見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地圖上沒有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這麼偏僻,又在一片密林裏,可能做地圖的人不知道吧。”郝卓義開玩笑道。

餘初見半信半疑,現在的衛星監測係統那麼厲害,怎麼會不知道?

“那這個地方叫什麼?”

“它沒有名字。”

“這樣啊,我們給它起一個好不好?”

“嗯,你來起吧。”

餘初見低頭想了好一會,突然靈光一閃,“叫‘西林楓語’怎麼樣?這裏靠近西山,又在一片楓林裏,或者,這裏這麼多薔薇花,融合楓樹和薔薇,叫‘西楓薇語’?”

郝卓義寵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尖,“都好聽,你選一個。”

“那‘西林楓語’好了。”

“好,就它。西林楓語,我們的家。”

餘初見洗完澡出來,看到他在收拾東西,奇怪道,“你在做什麼?”

“收拾一下不要的東西,這個櫃子到時候要搬走,換一個你的梳妝台。外麵的小客廳可以放一張書桌,改裝成你的小書房,工作完累了直接休息……”

餘初見走過來翻翻看看,無意中看到了一個東西,手術簽字表。

她緊張道,“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我沒事。”郝卓義停住,轉了一圈給他看。

“沒事為什麼要做手術,還要冒充我簽字?”

郝卓義過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紙張,“這上麵的字真是你簽的,不是冒充的。”

“怎麼可能?我沒簽過。”餘初見一臉茫然。

郝卓義早就料到了,“你不記得了,你看看日期是什麼時候。”

餘初見低頭看了一眼日期,8月……8月份他們還不認識,不對,日期是一年前,難道她穿越了嗎?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郝卓義,男人肯定地點點頭。

“這是?一年前?那時候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是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你記不記得一年前在花縣九龍山,你送過一個登山受傷的人去醫院?”

“那個人就是你?”

“嗯,到了醫院你就走了,多虧了這個簽名,我才能找到你。”

“一個簽名?是怎麼找到我的?”

郝卓義從她身後摟她入懷,“我調取了全國所有叫‘餘初見’的人的簽名,但都沒找到字跡一樣的……”

餘初見驚訝地看著他,全國同名同姓的人的簽名,那得有多少人啊?等等,這不是現在的重點好不好?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直到不久前我在凡的辦公室無意中看到你的求職簡曆,附帶的畫作上有你的簽名……”

“看一眼你就知道是我啊?”

“你的名字已經刻在我腦海裏了,還有你簽名的字跡,我看了整整一年,過目不忘。當然,這些都不能確定救我的人就是你,但我查到你去年8月份剛好在九龍山。名字叫餘初見的人,在去年8月份這個時間點,出現在九龍山這個地方的,滿足條件的隻有你一個。”

“所以,你早就把我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連我什麼時候去過哪裏都知道?”餘初見想起在他抽屜裏看到過的照片和資料,他早就調查過她了。

郝卓義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下巴抵著她的肩頸,“說句不好聽的,在我沒見到你之前,我就已經調查了你祖上三代了。”

“那你都查到了些什麼?”餘初見一問出口就後悔了。

“你出生到現在,還有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