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洗完澡之後,坐在床邊,瞥了一眼床頭櫃,突然想起紀羽辰送她的禮物,不見了。

什麼時候不見的,昨天晚上她沒留意,是誰拿了嗎?

她的房間一向不用傭人收拾,都是她自己整理的,想到這裏她就想到,隻有一個可能——郝卓義。

郝卓義進門,就看到她在翻箱倒櫃找東西,他沉眸想了想,從架子上拿出那份禮物,“你是在找這個嗎?”

餘初見起身回頭,看到熟悉的包裝紙,伸手接過手裏。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別人送的禮物都放在哪裏?”

“我以為你不在意。”

郝卓義領著她下了一樓,打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這些都是別人送的禮物,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餘初見看了看,都是些價值不菲的東西,貴重是貴重,但是她都不感興趣。

她找了一下,找到蘇悅送的,打開來看,是一對搪瓷娃娃擺件,很可愛!

“好看嗎?”

“嗯,好看。”隻要是蘇悅送的,她肯定都喜歡。

餘初見甜甜地笑了下,抱著東西上樓去,擺在了她書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她去洗漱的時候,順便把那本禮物放到了書架上。

郝卓義看著她很寶貴那東西的樣子,心裏隱隱有些不明怒火,隻要與紀羽辰有關的,她都視若珍寶。

就連婚禮上的花,她喜歡的紫藤蘿,都與他有關。

次日,按照習俗是餘初見三朝回門的日子,郝卓義陪著她回了一趟餘家。

其實也無所謂習俗不習俗,主要是兩人也沒什麼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餘初見回去的時候帶了一堆禮品,回來的時候又帶回了一堆,進門之後她就交給傭人去放置。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是娘家的賊,事實上還真如此。

第二天,餘初見起床的時候,郝卓義已不在。

院子裏,心不在焉的餘初見看著不遠處的花架出神。

今天一早上她都無法集中精神,別說畫畫了。

她終於拆了紀羽辰送的那份禮物。

撕開精美的包裝,看到裏麵是一本書,樣子舊舊的,有些泛黃。

是她當年送他那本古詩集,這是要還給她的意思嗎?

隨意翻了翻,發現她當年在書中壓了一朵作為書簽的花,現在依然在原來的位置,他不會連看都沒有看吧?

也許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讓她死心的答案。

“在想什麼呢?”郝卓義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餘初見一怔,心虛道,“沒什麼。”

郝卓義看了一眼她畫裏的人物輪廓,“該吃飯了。”

“嗯。”餘初見放下筆,讓他牽著進了屋。

翌日,餘初見去學校上班了。

上完課出來,她看到陳珂衣服有些淩亂,臉部似乎還有些淤青,不禁問,“怎麼了?”

“沒事。”

陳珂才不會告訴她,自己剛才跟人打了一架。

她在學校又遇到了文霽那個瘋子,過招時被他抓住了衣領,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那瘋子還嘲笑她,“你看起來這麼瘦弱,沒想到胸肌還挺大。”

你才胸肌,你媽才有胸肌!

陳珂雙腿反剪,扣住了他的脖子,飛身上了他的肩膀,接著就是一頓狠揍。

可是那家夥也不是善茬,兩人身手不相上下,一來二去,她身上也掛了彩。

就在這時,察覺到餘初見出來,那家夥連忙跑了。

“夫人,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