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綰笑的燦爛,“多謝陶公子了!”眼睛像鉤子,勾的陶融忘記親爹是誰了都。隻聽她說,“那還要請您給介紹最好的瓦匠,木匠,水泥匠,還有做建材生意,被褥生意的老板等等,我想今晚就能住上...”
“什麼?!!!”陶融以為她瘋了。但看李綰臉上的崇拜,哀求和楚楚可憐,他他媽的腦抽了,竟然點頭了,“好說,好說,我盡力,盡力...”
若說誰最了解匠人,誰的話最好使,當然還是當地一把手了。
送走陶融的人。
李綰回身對齊無休說,“來吧,能動的人動起來,東西拿出,房子扒了。一會工匠們來咱們都別閑著,一起蓋房子。這樣晚上就能住了!”
大雜院的人興奮極了,尤其是孩子,“哦哦哦,要蓋新房子嘍!”
老人也高興,但是吃了幾十年飯的人,終究不會把問題想的太簡單。還是最開始打招呼的那個老嫗,顫顫巍巍的上前,“這位姑娘,您真的是齊小子的妹妹嗎?”
齊小子長的不錯,她怕是來算計他的。
李綰笑的眉眼彎彎,“我是她未婚妻,妹妹...不過是騙陶融玩的!”
“啊?”老嫗詫異。
再看李綰忽然牽起齊無休手的動作,瞬間懂了。露出欣慰的笑容來,露出僅有的兩顆牙,“那就好,那就好!姑娘啊,齊小子人可好了。你別看他整日冷著臉...”
後來李綰才知道,這老太太是齊無休家的鄰居,對他們家很照顧。落難後,齊無休不光收留她,還對她如奶奶一般尊敬。
雖然她也喊他幫主,但齊無休對她的親近跟其他老人明顯有區別。所以,她也是在他麵前最敢說真話的人。
然後,小孩們又開始起哄了,甚至在討論是不是可以吃到喜糖什麼的。
齊無休無奈,刻意脫離手上握著的柔滑,“為什麼這麼急,一定要今晚就造好呢?”
已經接近傍晚,實在是太趕了!
夕陽西下,餘暉落在李綰的側臉上。她笑的燦爛,隻說出一句話,就戳中齊無休的心房。她說,“這是危房,每多住一晚就增加了一晚的危險。我不想你睡著睡著被砸在裏麵。”
這是李綰的肺腑之言,也是她“勾引”人不自知的地方。
一個落難,鬱鬱不得誌,還心存良善的男人。誰能經得起這樣的溫柔以待?
她美,美的如天邊的晚霞,站著欣賞一輩子都不會厭;
她有錢,身邊的侍衛都能當散財童子了,眼睛一眨不眨;
她愛底層人民,她還嫉惡如仇...
嫉惡如仇...
齊無休在心底反複念叨這四個字,別問為什麼,他的直覺。他直覺這場戲還沒落幕,才剛剛開始而已。
陶融以為走進天堂,實則已經到了地獄的邊緣。
忽感臉龐覆上的溫暖,他沒再躲開。而是抬手抓住李綰的手,眼神複雜對視良久。最後說了句,“我先去洗一下手!”為遇到你,從現在開始,我要做個人。而不是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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