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無硯沉默片刻不語,單手將慕昭昭攬到了懷中。
小心翼翼,試圖解釋,“寶寶,或許他們隻是攔錯了。”
慕昭昭下意識的依偎在他懷裏,勾起唇角,凝出一抹淺笑。
“你是不是包庇他們?”
這笑絕對是藏刀了,鋒利得很。
書無硯的求生欲望很強烈,急忙否認“沒有寶寶,我一直都是在你這邊的,他們活該被剁成魚”。
反正不是他弄的,隻是遲南弄的而已,又不關他書無硯的事情。
程允安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我記得你好像跟鬼無認識是嗎?”
書無硯沉默片刻,“何以見得?”
程允安關掉手機,勾唇笑了笑,“之前找鬼手給阿深治病的人是你,而在弑神下單的是鬼無,要麼你們認識,要麼……”
停頓了一下 ,看著他的反應,這男人就像麵癱一樣,說什麼都好像對他沒用。
“你就是鬼無。”
慕昭昭眯眼,抬頭看著他,眼神能殺人似的。
顧北撓了撓頭,看著他們針鋒相對。
書無硯蹭了蹭她的側臉,委屈的說“寶寶,我是認識鬼無,但他做什麼不關我的事情啊。”
慕昭昭微愣,他的大手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毫不猶豫的相信他,“嗯,允安姐姐,他說的對,朋友做的錯事,不能怪罪到他身上。”
薄深看著書無硯麵不改色的撒謊,不免失笑。
同時很也高興。
十三年前的書無硯已經不會笑了,書伯沈姨死後,他不是在野外訓練,就都在訓練營裏,整日麻痹自己的身體。
接管公司後,更是一直泡在工作上。
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書無硯。
但所幸,十三年後的書無硯遇到了能讓他笑的人,會委屈,會撒嬌,會有各種各樣的表情流露。
輕舟已過萬重山,接下來,他們都要好好的。
書無硯低笑,親了親她的耳垂,他的小姑娘還是更相信他的。
雖然是騙她的,但誰說紙就不能包住火。
他一層層的疊滿紙,哪裏還燒的破。
到時候把S洲的產權移到寶寶名下,一切順利開脫他。
程允安看慕昭昭,心痛的很,棉襖漏風,她能怎麼辦,補又補不好。
捂著自己的小心髒,“我哪有怪罪他,我隻是問問而已。”
吃完飯,書無硯去公司拿些文件。
顧北去接雲止水,慕昭昭趁著這間隙,連忙給薄深進行第二次疏通。
程允安看著她直接施針,“寶貝,不用偽裝了?”
“他知道了。”
轉頭看向薄深,“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今天上午,無意間注意到的。”
慕昭昭也很有默契,沒有戳穿他的話。
慕昭昭給他施完了最後一根針,這次沒有吐血了,第一次的瘀血已經吐幹淨了。
第三次就有些重要了,需要一味特殊的藥材。
看來得花時間找找了。
慕昭昭這次把藥遞給了薄深“好好吃藥,允安姐姐還等著你好起來娶她呢”。
話裏話外提示他,薄深輕笑,應了一聲好。
…………
書無硯拿到文件後,直接回了一趟沈家。
沈家人打電話已經打爆了他的手機,他一個都沒接。
再不回去治治,恐怕就鬧到奶奶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