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左右,農村信息都閉塞的和貧窮的,和為了小事情相互打架,爭吵的。
我媽媽和我伯伯家,幾乎幾個星期就大吵一次架。小時候聽多了,提心吊膽的,搞的我現在都有陰影,很在意別人的感受,怕吵架,自己特別沒有安全感。
貧窮的現狀,無法發泄,為了一點點小事情,小利益,都是斤斤計較的。我父親和他大哥,分家的時候,不公,大吵了幾次。種的是水稻,年年都需要抗旱,隊裏放水,田裏放水,相互田裏水流通事情,也會大吵幾次。
農村的貧窮,沒有什麼經濟收入,把家裏一點點小得失,看的特別重要,更重要還是自己的自尊。在農村裏麵,被欺負壓迫。
我父母更希望子女能讀書走出去,爭一口氣,微小的自尊如草一樣,艱難的吃力的讓我們去讀書。
我大伯很老實,都是聽他彪悍的媳婦的,分家的時候,宅基地,大伯家要去的我父母辛苦的在附近田裏打的宅基地,花了不少石頭打地基,田裏的地基不穩。
家裏也就分了三畝田地,沒有什麼收入的,當時也沒有市場經濟,出去打工的機會很少。村裏很多小孩,早早不讀書,去打工給家裏賺錢了。
每當談到這個時候,父親也是羨慕的,他們父母輕鬆自在,打打麻將。但是父親還是有自己主見的,要上高中時候,遇到大事情,猶豫不決的時候,父親都會打電話,給姑伯,征求他們意見。
還有家裏祖輩親戚,一個讀書出去,在城市裏麵教書,父親也會打電話請教,小孩要不要繼續讀書。得到答複,現在工廠都看文憑,以後像工廠找一個好工作,必須一個好文憑。
我爸爸就咬牙堅定讓我去讀高中。我們村一個同輩,搞汽修,賺大錢,小學沒有畢業,跟著他表哥搞汽修。
當時確實經濟很困難,父母年紀偏大,他們當時結婚比較晚,我爸爸比我媽媽大十歲。當時我爸爸57歲了 長期勞動,讓他顯得蒼老,比實際年齡看上去還大。父親前麵2顆牙都掉了。2005年,我讀大專的時候,父親要送我去大學,我當時挺不情願。怕同寢室的同學看不起我。大專報到的時候,我要求很早就去報到,就是怕和同學碰見。
現在想想挺慚愧的 沒有讓父親好好參觀一下學校,就讓他匆匆離開了。 為了那自己可憐的微小的自尊,傷了父親的心。
同年 我弟弟中考畢業時候,家裏壓力突然變大,大學學費1年1萬多,高中學費1年6千多。父親把一大桶,挖藕的,弄的野生鯽魚送村裏汽修師傅家裏過去。準備讓我弟弟去學汽修的。結果一通電話請教城裏姑伯,還是讓我弟弟讀高中去了。
如果沒有文憑,弟弟也不會找到武鋼國企找到工作。
父親言語是笨拙,愛是無私的。平時總是詆毀我們死讀書,隔壁村上,有一個讀書讀瘋了,每次我們上學路上,他路上一會狂跑,一會嘴上大喊聽不清楚地詞語。父親知道不會說話,不會變通圓滑,在外麵社會上會吃虧的,死讀出來也沒有用。也是怕我們讓他失望,怕其他死讀書的人一樣,在社會上混不開。
他良苦用心,讓我們知道大社會裏麵會說話確實很重要。當時父親表達方式隻知道給詆毀,和罵我們不爭氣。我心中有怨恨,多年進入社會,才知道其中用意,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