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突然間,瑩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等等,這裏是提瓦特大陸啊!就算有所謂的扁鵲,西醫和現代醫學又是怎麼來的?!
回過神來的瑩轉過腦袋來看著姬悅仁的臉,問說:“悅仁,你不是提瓦特大陸人吧?!”
“不是,我是大概一年前的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姬悅仁收回自己的手,吐出了一口濁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這提瓦特大陸還真是奇怪,元素力這玩意兒和內力很像,但是又不完全相同——就因為這個,我最開始幾次問診的時候,差點釀成醫療事故......”
瑩聽了之後訕笑了一下,輕輕囑咐說:“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我也不怎麼習慣這個世界......”
隨後,姬悅仁開始用特定的手法,按照心中規劃好的順序,將紮在瑩的穴位上的銀針都收了回來。終於完成經絡梳理的瑩立刻站了起來,好好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剛才被針紮的地方雖然還略微有些不適,但是瑩覺得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舒暢不少。隨後瑩將自己脫在一邊的裙子重新穿在身上。
現在距離剛開始瑩準備好接受治療的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派蒙都快要在諾艾爾的懷裏睡著了。
瑩看了一眼派蒙,然後又看了一眼姬悅仁。姬悅仁一邊用綠色的火焰給銀針消毒,一邊說:“你自己一個人遊到七天神像那裏摸一下神像就好了。因為這個世界的規則很特殊,星落湖裏麵也有很純淨的水元素力流動,再加上你的體質極為強悍特殊,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剛才下針的地方遇到水之後會發炎感染。我們就在這裏等你。”
瑩回望了一眼七天神像,用力衝著姬悅仁點了點頭。縱身跳進了湖水裏麵,朝著對岸遊過去。
一直都安安靜靜坐在姬悅仁旁邊的諾艾爾看著瑩終於離開了,便將懷裏的派蒙放在旁邊柔軟的草地上,湊到了姬悅仁身邊,問:“瑩小姐似乎很了解您的身世呢。”
“她說的那位並不是我,我在過去的確沒有和她見過麵。”姬悅仁細心的用火焰燒去銀針上的汙漬,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放回皮夾中,“不過諾艾爾,你要知道:瑩是穿梭在星海之中的旅行者。那裏廣袤無垠,也無邊無際、沒有盡頭。世界那麼大、那麼多,總是會有一些世界極為相似。而且在屬於我的那個世界之中,我也算得上是家喻戶曉的存在。別的世界的我,大抵也是這樣的。”
諾艾爾不太能夠理解為什麼姬悅仁會這麼說。姬悅仁看出了諾艾爾的困惑,舉了個例子:“給你舉個極端一點的例子: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我,是一個濟世渡人的至善神醫;不過也許在某個世界,那裏的我會因為一些事情,心理變得特別扭曲,雖然同樣有著無與倫比的高明醫術,但是卻拋棄醫德,變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說不準。”
諾艾爾眨了眨眼睛:“比如?”
“比如...”姬悅仁用手指卷起鬢角垂下的黑色發絲,不確定的回答:“沒準兒我會向來求診的病人,索以他們幾乎無法負擔的高額報酬;前來向我求教醫術的同行,首先也要奉上供我解剖實驗的材料......之類的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