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悅仁看諾艾爾和安柏敘舊敘得差不多了,找了個合適的機會開口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語氣聽著很溫和,但是總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慍色:“話說安柏,我記得你不是前幾天才清理了一遍蒙德周圍的丘丘人和魔物嗎?現在才過了幾天,你怎麼又出來了?要知道滿打滿算,從你回去的那天開始算你進入深度睡眠,到今天早上為止,才能算你休息好,精力恢複充足了——但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是不可能的。”
安柏聽到姬悅仁的話之後,轉過頭來看著姬悅仁,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明白姬悅仁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摸著腦袋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身體也不斷地做著扭捏的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幹壞事兒被人抓包了,特別尷尬不好意思的樣子。安柏說:“哎呀~~這不是擔心周邊又有魔物來侵犯嘛!蒙德就我一個偵查騎士,我要是現在瀆了職,蒙德因此在遇到災難的時候沒辦法及時應對,那罪過可就大了!”
姬悅仁理解安柏的擔憂,但是這不是安柏糟蹋自己身體的理由。姬悅仁作為一名道醫,看麵相也是必備的技能。雖然在外人看來,安柏的臉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姬悅仁卻一眼就看出了安柏的臉上塗著一些東西,似乎是想要來遮掩什麼一樣。
而諾艾爾和熒與派蒙也是注意到了安柏的不對勁——怎麼看起來這個安柏有些呆呆地,反射弧好長啊!
姬悅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對安柏發出了最後的叮囑:“安柏,接下來的戰鬥交給我們就行了,你萬萬不可再將自己的元素力用於戰鬥——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不要再繼續戰鬥了。”
“......誒?為什麼”安柏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又薅了一把自己的兔耳發箍,理解不了姬悅仁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因為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姬悅仁湊到安柏的麵前,伸手在她的眼瞼下方用力的抹了一下。轉動手腕示意安柏看自己的指尖。諾艾爾和熒、派蒙也都湊了過來。她們看到姬悅仁的指尖上抹了一層厚厚的肉色的粉——姬悅仁的防護腕甲的手心部分是純黑色的,所以這一點白色的粉末看起來特別的紮眼——而她們再抬頭看向安柏的臉,發現剛才看著精神還不錯的安柏,剛才被姬悅仁手指刮了一下的地方,泛著青黑的顏色。
“真是不要命了。也許我當初將活力藥劑借給你和琴,是一個絕對錯誤的決定。如果沒有那種藥劑的話,說不定你們過得會比現在好一些。”姬悅仁用拇指食指輕輕摩擦著指尖上那從安柏臉上刮下來的麵妝這麼說著。好像是在訓斥安柏和琴,又好像是在自責。
自己的麵妝被識破,安柏也就沒有心思再在心理和行動上去偽裝成往日那副活潑開朗的樣子了,慢慢低下頭,聳著肩膀,不敢去看姬悅仁的臉。
熒看著安柏現在的狀態,覺得相當的古怪——她居然能在這裏看到一個人的身上同時出現疲憊不堪和精神百倍兩種狀態。她還記得上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是她的哥哥空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亢奮的一晚上都在和遊戲機較勁兒,導致熬了一晚上。但是到了早上之後,因為那什麼東西的副作用,導致他想睡都睡不著。就這麼渾渾噩噩了好長時間,他才終於昏迷了過去。
也因此,熒對於姬悅仁口中所說的【活力藥劑】升起了興趣。
熒開口詢問:“安柏到底是怎麼了?能夠讓這兩種狀態同時出現在身上的人,這還真不多見。”
姬悅仁明白熒的意思,歎了口氣,向熒講述了由活力藥劑引起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