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艾爾帶著姬悅仁給她準備好的藥膳食譜和教堂內可能沒有的食材去了廚房進行初步的材料處理。姬悅仁自己去了旁邊的更衣室換衣服。病房裏麵隻剩下了作為病人的琴和安柏,以及作為家屬陪護的芭芭拉、優菈和麗莎。
琴的呼吸並不平穩,過程之中有深有淺的。芭芭拉知道這是琴沒有睡著的表現。過去幾天夜裏,琴都需要在芭芭拉的水元素力的鎮定下才能勉強入睡。那難受的樣子,可給芭芭拉心疼壞了。不過也正是因為芭芭拉的反應極為劇烈和不尋常,優菈她們這些朋友才知道原來琴和芭芭拉是一對親姐妹。
另一邊的安柏要好很多。雖然麵色看上去還是有些憔悴,但無疑要比琴的情況好上許多。優菈可以說是安柏最好的朋友之一,她對於安柏要更上心一點——畢竟琴現在有芭芭拉和麗莎陪著,她要是繼續關心琴,而把安柏晾在一邊的話,那她倆就真的當不了朋友了。
於是優菈坐在了安柏的床邊,輕聲詢問她現在的狀況。安柏衝著優菈點點頭,強顏歡笑起來說:“沒事啦,優菈,因為我倒下的時候剛好有姬大夫在我身邊,所以得到了及時的治療。這幾天又一直都在接受治療,所以身體已經恢複很多了。”
安柏角兒平躺著有些難受,想要翻個身。可是由於身體依舊很憔悴,而且優菈還剛好坐住了被子的一角,導致她用力試了好幾下,還是沒有翻不過身來。優菈在注意到之後,連忙捂住嘴巴,小聲說了一句“抱歉”,接著立馬站起身來,扶著安柏的身體,幫她轉了一下身子。安柏這下子能夠直接看到躺在她旁邊的床上的琴了。
“沒事啦,大家不用擔心~”安柏看著閉眼休息的琴,安慰說:“姬大夫的能耐可多著呢。他掌握的醫術,可不僅僅隻有她以前給咱們展示過的治療方法。他肯定還藏著更加厲害的治療技術。隻是咱們現在還不夠資格讓他使用那種方法罷了——不論是身份關係的親密度,還是疾病的嚴重程度,咱們都不夠資格。”
“所以啊,病肯定可以被治好的,放心吧~!”
安柏在試著寬慰大家,而且話語裏的信息也確實在理,因此大家心中那股悲傷躁動被撫平了幾分。
旁邊更衣室的門鎖“哢嗒”響了一下,接著便是把手轉動,門被打開的聲音。麗莎、芭芭拉和優菈循聲望去,下一瞬間,她們或是睜大眼睛挑起眉毛,或是不由自主的捂住嘴巴......總之就是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從更衣室裏出來的姬悅仁看到她們現在的模樣,眨眨眼睛,反問說:“你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就是...您的變化有點大......”優菈猶豫著,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姬悅仁低下頭來看著自己身上的製服,然後又握了握手,有些不理解優菈的話:“有嗎?我覺得很正常啊!這身衣服是以前我來到提瓦特之前,在醫院上班時候穿的製服。”
姬悅仁的這一身製服,若是放在現代人的眼中的話,的的確確是作為醫生的標準打扮:白色的貼合口罩、灰色格紋的襯衫和長褲、白色的領帶與手套和深灰色馬甲,再加上一件經過個性化定製的白大褂,然後就是一些綁在腰間的小試管和臂環之類的小飾品——簡直沒有比他更像醫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