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姬悅仁沒有被【女士】突然升騰起的憤怒嚇到,而是伸出手,用手指戳在了她額頭上的麵具上麵,藍綠兩色的炁自姬悅仁的指尖沁入了她的大腦,讓她強製冷靜了下來。
憤怒像是海浪一樣,突然漲起,又飛快退下。【女士】被這極端的情緒弄得大腦發懵,不由得朝著身後退了幾步,結果小腿被身後的椅子絆了一下,讓她跌坐在上麵。
雷婭很著急,連忙湊過去扶住了【女士】的肩膀,對她獻上了自己的關切。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這一次【女士】隻是用力捂著自己的臉,不對外界的刺激做出任何回應——雷婭也沒有挨上她意料之中的那一頓打。
“雷婭!”姬悅仁喚了一聲雷婭,接著從左臂上的神之眼裏摸出了一根香燭——這一根香燭的功能同樣是用於鎮定與安神的香燭——他將這根香燭遞給雷婭,叮囑說:“把這一根香燭點燃,然後就插在窗子的插拴上,讓它燒著。”
出於對自己身護衛職業的尊重,雷婭並沒有第一時間按照姬悅仁的話去做。直到姬悅仁說出了這根安神香的作用之後,雷婭才乖乖照做,將它點燃插好。
之後又過了大約半分鍾,【女士】的內心才終於是穩定了下來。【女士】深呼吸了一口氣。安神香燃燒生成的煙霧也讓她覺得自己再次冷靜了一些。在這種狀態下,女士繼續開始了和姬悅仁的交流。她心想:既然眼前的【靈鵲醫仙】和巴巴托斯認識,那麼他或許也知道五百年前發生在炎之魔女身上的事情。
果然,在【女士】問出來之後,姬悅仁給出了自己知道的確定的答案。但是姬悅仁對此不做任何評價,隻是將昨晚巴巴托斯告訴他的有關於五百年前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動的告訴了【女士】。雖然【女士】理解了巴巴托斯視角下,當年發生的一切與他自己的無能為力。不過也僅僅是理解,因為她確實受到了傷害——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因為愛人的死亡,她整個人自內而外的扭曲,最終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即使現在理解了,也已經太遲了。
當然,現在她能保持如此冷靜,剛才點燃的安神香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與邪,有的隻是立場不同而已。作為一個局外人,而且還是一名救死扶傷、濟世度人的醫師,我隻要治病就行,別的事情我一律不加理會。”
姬悅仁給出了這樣一個相當負責,但又完全不負責的態度。隻是【女士】對此並不滿意,她輕笑了一聲,詢問說:
“既然您這麼喜歡濟世度人,那麼,不妨與我們至冬一起,拯救這個世界?”
姬悅仁挑了挑眉,發出了疑惑的聲音:“嗯哼?”
【女士】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向著姬悅仁行了一個至冬國最高等的外交禮儀,向他發出了邀請:“我,愚人眾執行官第八席【女士】,代表偉大的至冬女皇,誠摯的邀請您成為愚人眾的執行官之一。”
【女士】的話狠狠地捏住了姬悅仁的軟肋:“——看在大家都想為整個世界祛除頑疾的份上,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