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悅仁不知道發生在歌德大酒店門口的那些事情,他在離開了那裏之後一直都在順著台階鄉上層區的西風大教堂走去。沿途姬悅仁也遇到了很多還有心情在城裏閑逛的普通人,他們都對路過的姬悅仁報以最大的善意。姬悅仁也眯起眼睛,裝作很開心的樣子,衝他們點了點頭——畢竟姬悅仁戴著口罩,路人們也看不到除了他的眼睛之外的部分。
白天不能隨便在屋頂上亂竄,所以姬悅仁隻能老老實實的走樓梯——這就導致姬悅仁足足花了接近兩刻鍾的時間,才到達西風大教堂。照例與在教堂蒙口值班的修女牧師打過招呼之後,姬悅仁進去了教堂裏麵。
在教堂大廳最深處的高台上,芭芭拉作為專屬的祈禮牧師,謙大主教西蒙·佩奇的接班人,此時此刻正帶領著普通民眾們進行每日的禱告——這個過程大約持續三十分鍾。不過這種日常的禱告並不是每天都需要進行的:每周至少來到教堂禱告一次,西風教堂便會代表風神巴巴托斯認可他們的虔誠。
——宗教信仰本就是個人愛好,再加上這個世界的確有神明存在,那麼這些狂熱的信徒自然就算不上病。他們是真的在虔誠的信仰著神明。
姬悅仁盯著芭芭拉看了一會兒,又掃視了一眼坐在長椅上禱告的民眾,接著便貼著大廳的邊緣,繞了點路走向了教堂內部的病房區。根據昨晚的記憶,姬悅仁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琴的病房。
站在病房門前,姬悅仁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抬起右手,用食指的指關節在房門上扣動了三下。接著他說:“琴,安柏,香菱,我來看你們了!”
聲音沉默了須臾,病房裏傳來了一聲冷漠的男聲。他說:“請進。”
聽著這一道男聲,姬悅仁撇了撇嘴,伸手扭開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不大,房間裏有什麼都一目了然。除了作為患者的琴和安柏、陪護人員的諾艾爾之外,還有兩個男性。他們分別是西風騎士團裏麵,沒有馬的騎兵隊長凱亞;還有蒙德最大的酒水供應商,晨曦酒莊的主人迪盧克。他們是一對名義上的親兄弟。
病房裏麵不見香菱,反而是諾艾爾蜷縮在香菱原來的那張床上,半睜著眼睛打著盹兒。
床頭櫃上放著兩隻還有淺淺的褐色痕跡的兩隻碗,碗裏散出來的味道又苦又澀。姬悅仁估摸著這倆小丫頭應該已經吃過早上的藥了。
“喲!早上好啊,迪盧克老爺,還有凱亞隊長。”姬悅仁這麼說著,同時走到了琴和安柏中間的廊道裏,途中還順了一把椅子。把椅子放在兩張床中間的廊道中後,坐了下來。
“嗯,早上好。”迪盧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還是很認真的和姬悅仁打了個招呼。不過凱亞的臉上就依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笑嘻嘻的表情了:“嘿嘿~靈鵲醫仙來啦,那就來看看琴團長現在的狀況怎麼樣吧?”
姬悅仁打量了一下琴的臉色,然後伸手到琴的被子裏把她的右手拿了出來,給她診脈。憑借過往的經驗,姬悅仁一邊診察,一邊回答說:“目前沒有什麼大礙。消化係統已經被昨晚的藥膳恢複強化過了。照這樣下去,再加上湯藥的輔助,差不多三個月就能恢複了。”
聽到這話,琴猛地睜大眼睛盯著姬悅仁的臉,嘴巴抿住,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她早就醒了,隻是由於身體還很疲憊,所以沒有什麼動作而已。現在聽到姬悅仁這麼說,被嚇了一大跳。
“看什麼看,三個月還是往小了說呢!”姬悅仁看到琴現在這樣無辜的表情,沒好氣的輕嗬了一句,接著轉了轉腦袋,指了指自己背後的安柏:“你這算好的了,安柏的身子至少要半年才能調理到勉強恢複自理能力的程度。你應該慶幸你隻是在蒙德城內部處理工作,完全不需要進行戰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