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葉凡將手從巴桑的手腕上收了回來,他回頭看了看師父,心中略微的驚異。

他對著師父說道:“師父,他為何會有如此令人驚訝的脈搏?”

申屠元思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覺得他的脈象如何?”

葉凡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正常人的脈搏,從容、緩和、流利,不大不小,不浮不沉。可是他這脈搏,就好像一條湍急的小河,是不是的就會產生一絲絲的波濤,如果不是您告訴我他是有病,我甚至都以為他在故意跟我開玩笑。”

這個回答讓巴桑和次仁的表情都是一緊。

他們想過問題嚴重,卻沒有想過問題竟然會如此嚴重。

這些年,巴桑的身體越來越差,哪怕曾經是習武之人身體不錯,也無法阻止他身體的狀況,而且這一段時間,他渾身的力氣越來越小,整個人也顯得越來越虛弱。

次仁曾經找人幫他父親看過,對方說的是,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父親就要麵臨死亡了。

所以他才多次來求益西。

“益西,還請您就我阿爸!”次仁一下就跪在了申屠元思的麵前。

相比葉凡這個陌生人,他還是更加相信在他們的麵前展現過多次神奇手段的申屠元思。

對麵的申屠元思苦笑著看著他,這村子的人們都是這樣,在他展現了幾次特殊能力後,他們就對他敬若神明。

於是他指了指葉凡說道:“你不要著急,先等我弟子給你阿爸看完了再說。”

然後,他又看向葉凡:“你再仔細看看,他的脈象與經脈有關。”

葉凡點了點頭,這一次並沒有把脈,而是直接運起目力,將目光投向了巴桑,然後他的表情一下及變了。

因為,他麵前的巴桑整個人仿佛化作了一個密集恐懼症者毀滅器,渾身上下的經脈之上竟然密密麻麻的排布著一個個的小瘤子。

“這……”

葉凡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即便是他在看到這樣場景之後,也是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怎麼樣?”申屠元思驚訝的看著他。

對於葉凡,他是很了解的,他知道葉凡不會這麼沉不住氣,一定是看到的東西太過可怕,才會如此。

葉凡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目光之中看到的那些東西暫時的忘掉,然後說道:“我看到他的經脈之中布滿了小瘤子,就好像我們被熱水燙起的那種水泡。”

“很多,很多!”他這麼說著。

對麵的申屠元思當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隨後,他找了一張白紙,然後在那白紙之上畫出了一枚水泡,他指著自畫的那水泡說道:“是不是在經脈之中有很多這個東西?”

他看著葉凡,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探究。

葉凡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很多,幾乎經脈的每一處都是。”

他又看向巴桑,體內經脈變成了這樣,他竟然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令人驚訝。

而且,他的經脈到底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要知道,有的時候經脈是一種非常幻想的東西,有人覺得經脈指的就是血管,但實際上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