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紅衣怪人發出了刺耳的叫聲,整條舌頭在往回縮。
“來呀,來呀!”
麥子早已經沒有了害怕的感覺,玩心大起,把舌頭在自己右手上繞了幾圈,若不是雙腳被控製,他倒是很想拽著舌頭像遛狗一樣的跑幾圈。
紅衣怪人情急之下,抓著麥子腳踝的手鬆開了,飄到了麥子的麵前,開始想要掰開他的手。
麥子剛好可以兩腿錯開,更加用力的扯動。隻是在他咬牙使勁兒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一沉。
怪人緊貼著他的後背,尖銳的牙齒磕在他的後腦勺,一張一合的啃食他的皮膚。
一條條的觸手觸碰著他的頭發和皮膚,猶如章魚的吸盤,死死的粘在他的皮膚上,蠕動著吸食。
麥子慌忙鬆開了手,轉身瞅準位置,朝著紅衣怪人的身後,撒丫子就跑。
“啊!”
怪人怒吼,兩隻手回到了自己身體上,漂浮著在後麵追,骨質的指甲瘋長,手掌一前一後,變成了爪狀。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
麥子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回蕩在廢棄廠區,驚動了幾隻鳥飛起,月亮掠過了遮蓋它的烏雲,霎時間竟然亮如白晝。
跑了不知多久,前路被一堵高牆擋住了。走無可走,這才停下來警惕的看了眼身後。
“這,這玩意整的跟神廟逃亡似的。”
大口的喘著氣,心跳幾乎可以直接被聽到。
拿出手機,是廖步齊打來的。
“喂,麥子,你小子幹啥呢,半天不接電話。”
廖步齊應該是已經酒醒了,明顯沒有大舌頭啷唧了。
“老子剛才差點喂了鬼。”麥子靠牆站著,兩條腿酸痛無比。
“是女鬼吧,嘿嘿,聽你這氣喘籲籲的,缺練呀,兄弟。”廖步齊這家夥說話從來都是跑火車,因為他這張不把門的嘴,打小沒少挨揍,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麥子的功勞。
“去你大爺,不是開玩笑。”麥子笑罵了道,剛才緊張的氣氛瞬間緩解了不少。
“那什麼,明天晚上別忘了啊,咱班花回國,記得捯飭的帥點,我還有事,撂了撂了。”
沒等麥子求救,廖步齊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喂,孫子,能不能靠點譜了。”麥子聽到了一串忙音,無奈的把手機放回到了口袋裏。
這會他才開始留意自己所在的位置,身後和左手邊都是高牆,右手邊是個鐵皮門緊閉的房子,上麵的大鎖和鐵鏈掉在地上。
門上的封條已經被扯破,可從紙的情況來看,顯然是剛貼上去沒有多久,白紙黑字,說是字,他卻一個都不認識,倒像是鬼畫符。
“嗯?”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門邊的牆上釘著一塊不規則的黑色木板,上麵用紅色油漆寫了幾個打字。
隻是風吹日曬的,早已經有些斑駁。
可他還是能夠看個大概:內有惡靈,勿入……
後麵還有一串小字,卻怎麼也看不清楚。靠近一些再看,越看越覺得一陣陣的膈應,因為那些字,並非像是油漆寫的。
反而像是,是血!
寫字的人顯得很是著急似的,以至於有些潦草。
低頭一看,木板的下麵也有一些暗紅色的痕跡,那是風幹之後留下的,蒙上了層細灰。
“咣!”
就在麥子皺眉看著的時候,鐵皮門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有什麼東西在從房子裏麵撞門?
“咣!”
又是一聲,比剛才那下的聲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