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步齊大喊一聲,許子清連忙回身。
一個白頭發長腦袋的東西騎在麥子的脖子上,小小的身體正好就在他的腦袋後麵,兩條和腦袋極其不相符的小腿跨在他的肩膀上,那雙粗壯的胳膊上下分開,用手捂著腦袋上一上一下的兩張嘴巴,似乎是在偷笑。
“盤嬰鬼!”
許子清一眼就認了出來,緊了緊手裏的鈴刀。
“什麼!”麥子聽到這個名字,立馬也有些緊張。
可這家夥如果真的就在自己身上,為什麼一點重量都感覺不到呢。
“孽畜!”
許子清大喝一聲,話音未落,身體已經動了,手中的鈴刀直逼盤嬰鬼的嘴巴,那是他弱點所在。
盤嬰鬼雙手捂住了麥子的眼睛,麥子就覺得眼前一黑,一團黏糊糊的東西糊住了自己的眼睛,想要睜開,可猶如被塗了膠水,隻是他壓根感覺不到盤嬰鬼在碰自己。
就在許子清手中的鈴刀即將刺到盤嬰鬼的時候,立馬抽轉腰身向旁邊偏移了下。
因為原本他的目標是盤嬰鬼的嘴巴,可到了近前這才發現,自己瞄準的居然是麥子的嘴巴,剛才隻是一個瞬間,盤嬰鬼把麥子的身體直接提了起來,卻給許子清造成了一種錯覺,那些白色頭發的下麵,竟然會是麥子的腦袋。
“咯咯咯咯。”
盤嬰鬼得意的笑著,丟下麥子,朝著旁邊飄了過去,立時躲進了亂石之中。
“麥子。”
廖步齊連忙把麥子扶了起來,雖然剛才他離地不高,可架不住地麵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碎石地麵,膈的他隻覺得七葷八素。
“剛才咋了。”麥子揉了揉屁股,得虧剛才有塊石頭偏了兩公分,不然哥們就要哭笑不得了。
“你小子剛才被一個什麼妖怪給上了,呸,不是,給騎了,呸,反正就是驚險萬分,要不是我和清清大哥救你,估計就可以吃席了。”廖步齊嘴裏沒個正經的。
“適才你被盤嬰鬼迷了心智,不過已經逃走了。”許子清盯著前麵的小廟,並沒有因為盤嬰鬼離開而顯得輕鬆。
“那剛才我們一直走不過去,會不會也是那玩意搞的鬼。”麥子看了下,發現他們剛才走了那麼一會,竟然還在洞口位置。
“不無可能。”許子清放下箱籠,把香爐拿出來擺在麵前,盤腿而坐,三炷清香點燃,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幾張白色的符紙,符紙上是用金墨撰寫的符文。
符紙在香周圍繞了一圈,最後以香火點燃,幾張符紙著了一半的時候,許子清向空中一拋動,幾張符紙在空中燃燒殆盡,最後猶如落葉般飄搖。
隻是他們並非落地,而是朝著小廟飛了過去。
“走吧。”許子清把東西收拾好了,重新背起了箱籠。
“這,這是啥操作。”廖步齊都看懵了,因為這次的許子清一反常態,沒有掐訣念咒,隻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動作。
“尋路破障,咒在心中。”許子清留下了八字,跟著三縷紙灰的方向走。
到了小廟跟前,原本泛光的牆壁陡然失去了光澤,旁邊的石壁還有洞頂上,出現了一些星星點點的熒光,旁邊的亂石上的那些熒光點,更是忽明忽暗,三人就像是來到了個螢火蟲聚集地。
“清清大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想明白啊。”饒是廖步齊這麼個漢子,看著如夢如幻的溶洞,也不禁犯起了做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