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則是在某處建造東西,觸怒底下之冤魂或是侵擾居住此地的鬼怪,則會擾亂工程之進度,此時則需要更加殘忍的打生樁方式。
尋一成年精壯男子,讓其喝下雄黃酒,待男子醉酒之後,生剖其身體,以腹部為軸心,用鐵桶打壓進去身體,讓肚子上的皮肉破開成一個大洞。
取其五髒,後將腸子取出,然後將肋骨一根根的掰斷,把腸子截成段,套在肋骨上炙烤。
心肝脾肺腎則用煎、煮、燜、炸、涼拌的方法,做成二十五種祭品,用銀盤盛放。
以血為酒,用銀質酒杯接放三杯。
最後把腦部取下一半,眼、耳、口、鼻、麵、額、腦漿取下一半之後,放置到一個大的銀質容器裏麵,放入朱砂、雞血、黑狗血、蛇膽、鹿茸粉等物,用山泉水烹煮。
待到一切準備好之後,把這些東西放到香案上祭祀神明,請法師做法,法成之時,把男子剩下的身體以打生樁的方式,混於石基黃土之中。
而用他身體所做成的祭品,則要在所建之物的四向八門擺放,然後放逐野貓,待到野貓把那些東西全部吃完了,最後隻剩下了那些肋骨。
肋骨研磨成粉,撒在建築入口處。這樣才算是完全成法,隻是這樣一來,用來打生樁的男子,其魂魄支離破碎,難以往生。
或是躲藏建築之內等待魂飛魄散,或是得了機緣,殘留的魂魄脫離出去,浪蕩世間,而石六正是後者,雖然不能投胎轉世,至少還有殘魂殘魄留存。
“清清,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麥子得知打生樁的手段如此殘忍的時候,不免有些更加同情石六。
“若是想要轉世,還需尋到剩餘魂魄所在。”許子清道。
“老六,你還記得當時自己是被在哪裏……”麥子不忍說出打生樁三個字。
“記不得了,高人。”石六出神的想,最後想的有些痛苦了,卻一點都記不起來。
“魂魄相分,加之年月久遠,他是不會記得的,為今之計,恐怕還要用點手段才可以。”許子清點了點頭,這句話石六沒有撒謊,為鬼日久,前世的記憶會隨之慢慢消散,最後則成為無意識的遊飄。
“高人救我。”石六見許子清有辦法,繼續磕頭。
“麥子,還需勞煩你準備一些東西。”
許子清說完,隨即取出紙筆,在上麵寫了半頁內容,交給了麥子。
“皮俑?皮俑是個啥?”麥子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對其中幾樣東西拿不準是什麼意思。
“皮質人俑。”許子清答道。
“這玩意兒去哪兒找啊?毛絨公仔行嗎?”麥子苦笑,這不是難為他了嘛,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麥子離開去準備東西,石六依舊跪在地上。
許子清走到了他的跟前,表情冷冰冰的,那種淩駕在石六之上的氣質,仿佛是在看著一隻螞蟻。
“今日救你,非我所願,不過準你留下也可以,今後,你要忠於麥子,膽敢生出半點嫌隙之心,我要你永不複生!”
他的聲音與平時完全不同,被石六聽進耳朵裏,更像是來自地獄惡魔的低吟,嚇的他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
“不敢不敢。”石六唯唯諾諾的保證。
“我不管你為啥突然出現,若敢存心使壞,下場,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