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換上了工頭給我買來的一身新裝,我不知道自己穿上新裝的樣子,隻是從工頭的讚賞聲中感覺到應該還不錯吧,跟在工頭的身後,我一路忐忑,不知道麵對我的將是一場什麼樣的噩夢,不過該來的總要來的,自己逃避不了的,一切都聽之任之吧。
‘老板,人我給你帶來了’敲了下門,工頭帶走進了一間辦公室,我走進室內一直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不敢四處張望,我也不敢去看真正的老板什麼樣,我明白知道的越少對自己的命越有保障,沉默是金嘛。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一個冰冷的聲音敲打在我顫抖的心上,或許我沒能明白老板的意思,聽到老板的聲音,我慢慢的轉過身來想要跨出房門。
‘不是說你,是讓老張出去。你給我留下。’老板用命令的口氣粗魯的說。
這下我明白了,老板是要單獨留我談話,我不由得嚇得撲通一聲對著老板跪了下來。
‘老板,今天下午的事情真的和我無關啊,求你看在我沒爹沒媽的份上就饒我一命吧,我一定好好幹活報答你的大恩’看來自己真的活的沒骨氣,今天下午已經是第二次對人下跪了。
‘起來,地上怪涼的別藏出病來,’一雙粗壯有力的大手把我如同提小雞子一把拉離了地麵。
‘謝謝老板’我顫抖的聲音說。
‘怎麼不敢抬頭看我,我就那麼恐怖嗎。’老板的聲音變得開始柔和起來。
‘不是的老板,’我驚恐的抬起了頭。工頭的叮囑在我的耳邊回響。
老板的麵容讓我的心裏不由得一震,一米八幾的個頭,混實的體魄,再配上他不怒而威的五官活脫脫一個混世魔王。不過說真的,平心而論。老板長的可謂是一表人才,一眼望上去就是那種充滿野性的粗獷漢子,如果他身上的霸氣再淡一些的話,不失為一個大帥哥。老板的年齡應該不會太大,頂多也就三十五六吧。如果不是下午的一幕讓我先入為主的,我真的很難想象那麼慘絕人寰的事情會是眼前的這個人下達的命令。
坐上老板的桑塔納,在風雨中我們向磚廠外行去,這是我自從來到黑磚場後第一次呼吸外麵的空氣,透過車窗的縫隙刮進來的風感覺是那麼的清新,我貪婪的用力深深的吸了一口。
‘以後你隻要聽話,就不用去拉磚了,’老板的話讓我不覺得一愣,我一直都兢兢業業老實巴交的幹活啊,我沒有違背過工頭的意願啊。
‘不用驚訝,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說實話我對你有好感,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好了。’老板的話讓我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隻能機器化的連聲說是。對於未知的明天我還能有何幻想呢。
桑塔納並沒有行出多遠,在離磚廠不到五裏的一幢裝修豪華的二層小洋樓旁停了下來。我被老板帶進了二層的一間臥房裏。我的噩夢也就在這間寬敞明亮的臥房裏開始。
‘還算你聽話,沒有逃跑,不過我警告你,不要心裏想著逃跑,安心的跟著我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誰也不能告訴,如果讓我發現你告訴別人我就活埋了你。’老板冷冷的聲音讓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被活埋的孩子。
‘老板,你放心吧。我不會跑的,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信誓旦旦的向老板證明著我的心跡,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以後一定找機會逃走。
‘昨晚真他媽的爽。來洗幹淨一些繼續。’老板不由分說把我拉到淋浴下,打開熱水給我清洗起全身來,我明白新的一輪折磨又要開始了。
又一次的狂轟亂戰,我終於在一次次的巨痛下得以解脫。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有十幾天沒有離開過這個二層小樓,我淪為了老板泄欲的工具,每天老板都會對我進行一次次的狂轟亂炸,為了能夠盡快的找機會逃離這個魔窟,我努力的偽裝著滿臉的幸福和滿足去迎合老板。再一次見到我的難兄難弟的時候,已經是半月以後,半月後也許老板要出門辦事又把我拉回了磚廠,隻是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我沒有在住進黑漆漆的臥房,我被老板安排到了一個幹淨明亮的房間,隻是我的自由還是被限製的,我可以隨意的在磚廠的地界裏遊蕩,也不需要再去拉地板車。更可以與那些管理我們的惡漢們一同享受美食,隻是對磚廠以外的世界我還是望門興歎,我知道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我的後背緊緊地盯著我,一旦我有逃離的行動,我的下場將會如那個消失的孩子一樣,我盡量的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隻為了能夠找機會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