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跟養父重新相認(1 / 3)

終於逃離了,走出泰安火車站的那一刻,我的心才真的完全的放下來。在一個路邊攤買了幾個包子吃完,我就忙著四處找工作。茫茫的城市找份工作沒想到這麼難啊,當黃昏時分我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向一家簡陋的小旅店行去。

‘老板,請問有便宜點的房間嗎。’我走進小旅店對在吧台坐著的一個中年婦女問道。

中年婦女抬眼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說。‘有。最便宜的十塊,押金十塊。先拿身份證登記一下,’

‘謝謝老板。’我從身上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中年婦女。當我試圖將身上的錢拿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不知道何時我褲子上的口袋破了個大洞,我僅有的1000多塊錢不翼而飛,我的冷汗一時間從頭上冒了出來。

‘老板,我不住了’我羞愧的低聲對中年婦女說。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一會住一會不住的,你拿我開心呢。’中年婦女聽完我的話怒氣衝衝的說。

‘不是的老板,是我的錢被人偷了,我沒錢住宿了。’我無奈的把我破了的褲兜掏給中年婦女看了看。

中年婦女沒好氣的把我的身份證扔給我,不屑一顧的繼續去看她的電視劇了。

走出小旅館我不由得開始對未知的明天開始覺得迷茫,我現在又是一無所有了,明天我該怎麼辦啊。

一個人孤單的走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看著路邊攤在吃東西的人群。才發覺到自己真的很餓,走過一家燒烤店,我看到店麵上寫著招工的信息。我不由得走上前去。

‘老板,請問你這裏需要打工的嗎。’

燒烤店的老板抬眼望了我一眼,‘要,你幹嗎,一月300塊管吃住’

‘我幹,老板,我什麼都能幹,我今天能上班嗎。’我迫切的問道。我實在很需要馬上工作,因為我沒地方住啊。

‘你明天上午來吧,現在很忙,沒時間安排你。’老板低著頭繼續忙起他的工作來。

我帶著失望離開了燒烤店,看來我今天隻能露宿街頭了。回憶的車輪讓我的心裏感到一陣酸痛。這件事情我能告訴王思凡嗎,我不能讓自己恥辱的過去來增加王思凡心裏的痛,為了我的病,他已經夠傷心了。我必須把這段恥辱的過去永遠的埋在心裏。看來我隻能從我做燒烤店小工給他說起了。

我第一份工作是一家烤肉串工作,我故意的強調了燒烤店小工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對不起王思凡,我不是故意欺騙你的,請允許我有自己的秘密。那是不光彩的一段恥辱。我不能讓你心裏存下陰影。老板人很好。他給我安排了住處,我和幾個年齡和我差不多的男孩一起住在一個小房間裏,我終於不再繼續露宿街頭,那天我記得我很高興,我努力的工作,我比他們的努力的工作,我怕失去的之不易的這份工作。老板偶爾也會把客人吃不完的肉串給我幾串吃。一起的小男孩們開始故意針對我,有一天很晚了才打烊,收拾完餐具,老板又給了我幾串肉串,我沒有吃,我拿在手裏,回到了離我們住的小房間,等我到房間的時候,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到有些害怕。他們早就在房間等著我,那天我被他們合夥打了一頓,肉串也被打掉了。我不敢喊,他們威脅我說,我要敢出聲就弄死我,把我串成肉串賣了,我嚇得隻能咬緊牙流著淚被他們暴打一頓。還好我流浪的時候被人打慣了,第二天老板看到鼻青臉腫的我,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不敢把真相告訴他,對他撒謊說是我自己昨晚上不小心摔得,好心的老板帶我去醫院給我包紮了傷口,還給我買了很多藥。我以為他們打我一次就不會繼續打我了,從那後老板給我的好吃的我再也不敢吃,我都拿回去分給他們,他們高興的時候會對我笑笑,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對我拳打腳踢。終於有一天我忍無可忍,當他們再欺負我的時候,我順手摸起了門後的一根木棒,我像瘋了一樣,對他們揮舞著木棒,我大聲的吼叫著用力的將木棒打在他們身上,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害怕了。後來老板聽到我的吼叫跑了過來,把木棒從我的手上搶了下來。順勢把我緊緊地擁進他的懷裏。我在老板的懷裏放聲的大哭。後來老板打了那幾個小男孩幾耳光,把我領進了他的房間,老板和老板娘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不住在一處。那天夜裏,老板用熱水為我清理著身上的傷口,老板很細心的為我清洗著身體,由於長時間被他們修理,我已經傷痕累累,有的傷口已經被感染,流出白色的膿汁,老板一邊為我清洗傷口一邊不停的問我疼嗎,我咬著牙流著淚不停地搖頭,那一刻我真的好想趴在老板的懷裏喊他一聲爸爸,’我記憶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哪個年代,仿佛又看到了哪個為我清洗傷口的老板慈祥的目光。

‘我可憐的老婆,讓你受苦了,以後我會更加的珍惜你,愛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苦的,等你的病好了,我們好好的經營我們的未來,我要讓你快快樂樂的生活,我會給你幸福的相信我。’王思凡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一臉傷心的表情緊緊地擁著我。

我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嗬護,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愛我,他真的給我了幸福的生活,有他陪伴的日子,對我來說每天都是幸福的天堂,隻是我知道,這種幸福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繼續擁有,一切隻怨我得了絕症,一個治愈希望渺茫的絕症。我珍惜與王思凡在一起的每一分光陰。生命如歌,幸福如酒。我們的愛如雨後的彩虹燦爛炫目。

‘後來呢,’王思凡哽咽的問。

‘從那天後,我住進了老板的房間,每天和老板一起睡在一張大床上,我的那幾個同事也陸續的被老板趕走了,我又換了幾個新的同事,隻是從那天起我變了,我變得不再逆來順受別人的欺辱,老板沒有兒子,聽老板娘說老板沒有生育能力,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才讓我明白他們之間的事情。一個冬日的夜晚,因為天氣太冷,燒烤店早早的關門歇業了,老板帶我去了洗浴中心。泡在溫暖的水中,感受著水溫帶給我的溫暖舒心,老板為我搓洗了滿身的汙泥,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有泡在溫暖的浴池裏了,還記得最後一次泡在浴池裏還是父親帶我去的,一個人在外流浪後,根本也沒有財力支付對那時的我來說昂貴的澡票,雖然隻是幾塊錢,可是那幾塊錢我需要撿多少礦泉水瓶子啊,那幾塊錢足夠我兩天的夥食,更何況對於那時居無處所的我來說,洗熱水澡簡直就是一種奢侈。我們在浴池裏泡了很久,直到我的渾身透著紅光我們才離開了洗浴中心,那一夜老板占有了我的身體,從那一天起我知道自己是個同誌,第二天我一個人離開了,我真的有些後怕,我不知道為什麼老板會那樣對待我。於是我一個人來到了這個城市,我在這個城市待了8年後,我遇上了你,不知不覺中我們在一起已經8年了,我真的很感謝這8年來你對我的好,讓我在有生之年感覺到了溫暖,我知道我的命已經不會太長久,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我終於決定把我設想好的安排告訴王思凡。

‘別說傻話,我一定會盡快的把你的病治好的,明天我們就去找你的養父,他應該知道你的親生父母在哪裏。答應我為了我你也要堅強的活著,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王思凡安慰著我說。

‘我說假如,你答應我好嗎。’我眼神迷離的望著王思凡。

‘你讓我答應你什麼,隻要你不放棄治療的希望。你讓我答應你什麼都可以,’王思凡緊緊地把我擁在懷裏。

‘真的,你發誓,’我趁熱打鐵的追問著王思凡。

王思凡用狐疑的眼神盯了我有數秒鍾,我一臉期盼的迎合著他的目光。

‘我發誓,我今生一定會善待李秋明,隻要老天爺能把秋明的病治好我願付出我的所有,我會答應秋明所有的要求,隻要能讓她開心我無怨無悔。’王思凡一本正經的發著誓言。

‘好了,我誓也發了,你該說你的要求了吧’王思凡一臉傷痛的望著我,我知道自己無意中傷害了他的自尊,我知道他因為我逼他發誓而感覺到自己的委屈,我知道現在的他為我不能行人他對我的真情而感到傷心,而我沒有選擇,我不得不逼著他發誓,我知道王思凡是一諾千金的人,隻要他答應過的事情絕不會食言的。

‘我要你答應我,等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希望你能善待劉思齊,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你說什麼胡話,我和他根本不可能,你也不需要去瞎想,我說過一定會把你的病治好就會治好,這輩子我隻要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王思凡狂躁的打斷了我的話。從床上躍到地毯上煩躁的走來走去。我不知道我原來在王思凡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我開始有些後怕,我真的擔心王思凡對我的愛會在未來的歲月中讓他一蹶不振,淚水流下了我的眼簾,我無聲的哭泣著,為了王思凡的未來,為了我即將消失的生命,更為了王思凡未來冷清的孤獨而哭泣。

‘你別哭了,你一流淚我就心慌,除了這件事情,你讓我答應你什麼都可以,’王思凡走到床邊摟住我抽動的肩膀說。

‘那你答應我才可以,’我不能輕易的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這事情以後再說好嗎,咱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要治好你的病,別的事情好商量,’王思凡語氣開始鬆動起來。我不由的心底暗暗得意,隻要你鬆口不再堅決的回絕就有希望。

‘好吧,你可是答應我了,以後會善待劉思琪的。他也怪可憐的。’

‘我什麼也沒答應,我隻是說以後再說。’王思凡又開始倔強起來。

‘你說話不算話,你答應我的。等我死了你就會好好照顧思齊的,’

王思凡突然吻住了我的嘴唇,我未盡的話語被王思凡的嘴唇堵住。我又迷失在王思凡的柔情裏。我沒有辦法繼續討論劉思齊的事情了,此刻我早已沉淪在與王思凡的熱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