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嫣的臉上帶著異常困惑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
她知道,這把木梳是昊文的曾祖父求婚時,給昊文曾祖母的禮物。
“同樣的木梳還有一把,筱莉的曾祖父把它送給了一位夜校的老師。”
“他一定很尊敬那位老師吧……?”
“尊敬?……”
鄭昊文的曾祖父並不是老師,駱嫣想再多了解些情況,但是母親沒有繼續在說下去。
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歎了一口氣,把木梳放回了漆盒內。
“話說回來,筱莉那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直不回家,總是說過幾天再聯係。她爸好像知道什麼,但又不告訴我,真是愁死人了!”
駱嫣的父親現在不能說話了。
醫院的診斷結果是,由於遭受了突然的巨大打擊,而失語了。
因為不是腦部神經的問題,所以醫生說不必太擔心,會逐漸恢複的,但什麼時候能恢複,就不好說了。
由於擔心,駱嫣的母親明顯變消瘦了,總是感到心神不寧。
因此,駱嫣除了擔心父親以外,還很擔心母親的狀態。
駱嫣告訴母親:
“我請了一位保姆,明天開始她會來給咱們做飯、打掃衛生和洗衣服,所以您完全不用操心這些事情。”
一個人生活的時候,為了不影響寫作,她並沒有找保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父親和母親住進來後,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而且,還有班長隔三差五地給她準備些飯菜,自己做的畢竟比外麵買的更合口味。
“你找了保姆?那樣不是又得花錢了嗎?”
母親擔憂地問道。
她知道駱嫣曾經在工廠打過工,估摸她的經濟狀況並不好。
估計樸潤洙也跟崔社長說過,駱嫣沒有正式工作。
“我的工作能掙不少錢,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儲蓄,即使幾年不工作,也不需要擔心吃穿,所以您放心吧。”
“年紀輕輕就這麼成功,你具體幹什麼呢?”
“我是自由職業者,未來自由職業者會越來越多。”
其實,駱嫣並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也很少替自己辯解。
但她不想讓母親擔心和小看了自己,她要讓母親知道,自己是個有能力而且成功的人。
“你父母有你這樣的女兒,該多高興啊!他們是做什麼的,方便告訴我嗎?看你一個人生活,父母是在外地嗎?”
駱嫣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這時,樸潤洙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看來都整理好了,師母,崔社長在找您。”
“找我?”
“是的。對了,臨時工!中午飯咱們出去吃吧,附近有一家餐館鴨子做得很好吃。”
駱嫣生氣地白了他一眼。
“臨時工?”
“你不是幹過臨時工嗎?”
“非要這麼氣我,是嗎?”
說著,駱嫣跺了一下腳。
樸潤洙見狀笑出了聲,母親也笑著走進了臥室。
駱嫣剛剛在母親麵前,打造起來的光輝形象,就這樣被樸潤洙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