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南從淨水器裏接了一杯水,然後都喝了下去。
“……找女人的話,也得找個有檔次的吧,另外盡量避開外人,不要搞得這麼招搖。”
他想著剛才駱嫣說過的話,一種無法言說的情感從心底裏冒了出來。
鄭昊南想看到的是駱嫣主動投降退出,所以即便金筱莉穿成那個樣子,出現在自己的住處,他也忍了下來。
可駱嫣卻對此無動於衷,說了一句‘請注意避孕’就走了。
“還有,這個條件對咱們兩個都適用。”
作為妻子,她就像是在和丈夫談判一樣,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要求鄭昊南管理好自己的私生活。
兩個人再次見麵後,駱嫣非但沒有向鄭昊南認錯或者表示過道歉,還提出了這種荒唐的建議:
“我們不登記結婚,一起生活一年試試,不行的話再分開,這個條件不算苛刻吧?”
看來爺爺答應過她,隻要堅持到年末就給她什麼好處了。
“昊南,真對不住你。”
鄭昊南時不時會回想起昊文說過的話,但是,立刻就會響起另一個可怕的聲音。
‘你是不是曾經希望哥哥起不來,哪怕隻是一閃念?當聽到哥哥出事的時候,你真的沒有想到過駱嫣嗎?你是真的想逃走嗎?當看到駱嫣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敢說自己一點兒都不高興嗎?’
鄭昊南從沒有羨慕過自己的哥哥,任何東西家裏都是讓他哥哥先選擇,他用的都是哥哥挑剩下的,對此,他從未有過不滿。
但在他遇到崔駱嫣以後,一切都變了。
以前鄭昊南的玩伴都是些男孩,第一次見到了一位膚白如雪的女孩子,一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但是,這個女孩子卻已經屬於自己的哥哥了,鄭昊南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失望和憤懣。
他想找機會和駱嫣說話,但她很害羞,經常被爸爸抱著,很難有說話的機會。
“你好?”
“.…..”
“哎,我在跟你打招呼呢。”
“.…..”
昊南幾次去和駱嫣打招呼,她都裝作沒有看見,於是,他就把駱嫣隨身攜帶的手絹搶走了。
駱嫣大哭了起來,不過她終於開始用正眼看自己了,這讓昊南覺得很得意。
昊文聽說了這件事情以後,找到昊南讓他把手絹交出來,說駱嫣的東西就如同自己的東西一樣,這使得鄭昊南第一次對哥哥產生了強烈的抗拒心理。
後來,鄭昊南發現藏在書桌內的手絹不見了,於是跑去找哥哥理論。
昊文指著窗外的大樹說道:
“手絹被風吹走掛在大樹上了,本來那也不是你的。”
看著自己的哥哥,昊南的心裏第一次萌生了憎惡。
鄭昊南挑釁似地說道,如果他拿到了,那就屬於他了。
昊文笑著點了點頭,他不相信昊南能夠拿到。
但是,昊南爬上了那棵大樹,真的拿到了手絹。
代價是樹枝斷了,他從樹上掉下來,後背被劃了一個大口子。
但鄭昊南卻毫不在乎,因為手絹屬於他了,這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滿足感。
哥哥對駱嫣好像沒什麼興趣,自己喜歡駱嫣,為什麼就不能與她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