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石頭再也沒辦法站起來回應他的話，林擎陽想到自己之前對石頭百般防備，結果最後他竟然死在自己麵前，他到底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想要幫石頭收屍，但角落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影，死死抱住石頭。
“你們都是壞人，讓石頭赴險，卻沒有辦法護住他的性命，他本來不必付出生命！”
他是石頭的同伴，剛剛的廝殺太過於激烈，他想要趁著混亂幫石頭，可以他的實力壓根沒有這個能耐，隻能眼睜睜看著親密無間的朋友閉上眼睛。
此時，他也隻能站出來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他心知肚明林擎陽他們同樣盡力了，隻是他沒有發泄的途徑，隻能把所有的苦悶朝他們吐露。
林擎陽知道他內心的苦楚，並沒有辯解，隻是不停的道歉。
就連老首長忍不住向前幾步，想要抓住他的胳膊。
“真對不起啊，孩子，是我的失誤，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不停的咳嗽，似乎打算把整個肺咳出來，偏頭咯血。
林擎陽連忙扶住老首長，“您不必過度自責，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您放心，我們誓死都會查出霍邱的下落，扭轉局麵！”
老首長幾乎用盡所有力氣抓住他的胳膊，衝他搖頭，“不行，霍邱不值得你們為他付出生命，如果形勢不允許，直接就地擊殺！”
林擎陽愣了一下，老首長一向更在乎結果，說到底最重要的霍邱背後的產業鏈，他以為老首長最痛心的是消失的霍邱。
現在看來，到底是他誤會了老首長。
他重重點了點頭，這一瞬間，他注意到老首長佝僂的腰和滿頭白發，意識到他早已不再年輕。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您也要保重！”
他扶起老首長之後，鄭重對抱著石頭的男人鞠躬，“我們的確沒有資格為石頭安置墓穴，拜托您了，之後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男人滿腔悲憤被林擎陽如此珍重的對待，潸然淚下，他不能再苛責林擎陽，攥緊拳頭，道謝，“多謝！”
他抱著石頭離開，沒讓任何人攙扶。
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是贏家。
老首長衝他們揮揮手，“你們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也顧不得儀容儀表，格外頹廢。
林擎陽想安撫，卻不知道從何提起，隻能長歎一口氣，“您多保重！”
楊宇也有點看不下去，但隻能收拾情緒，解決這件事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霍邱，讓他交代出背後的產業鏈，這次生死不論，他絕對會霍邱付出慘烈的代價。
他們並肩離開，再也不複來時的意氣風發，來之前，他們甚至想好了慶功宴開在何處，現在卻隻能看著老首長落寞的背影，旁邊的士兵想要攙扶他，卻被拒絕。
他們兄弟倆對視一眼，沒再自責，重新打起精神。
“逐個進行排查，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霍邱！”
楊宇重重點頭，“魚龍混雜的地方最好藏人，尤其是酒吧一類的地方，更容易起紛爭，霍邱有可能會在這種地方動心思！”